秦非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屋內。秦非沒有忘記,大巴上的廣播守則第四條:切勿攻擊村民!【3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秦非:?
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
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
看, 那干凈剔透的瞳孔,那雋秀文雅的氣質。
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
他的前方不遠處還有10號替他擋著,他有得是逃跑的余地。
他希冀著幸運之神能夠在他頭頂暫留片刻,好讓他盡快與鬼火和三途相逢。
林業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
光是在腦內構象這幾個字——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
很快,房門被推開。“對,還有那個帶我們來活動室的引導NPC,我們也可以問問他社區有沒有其他志愿者之類的工作能做。”
而一如秦非先前所想,禮堂內的場景果真并非真實存在,取下眼球以后,秦非所看到的畫面與先前截然不同。宴席就這樣進行著。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
自由盡在咫尺。“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
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
“是bug嗎?”
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尸體嗎?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
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啊不是,這個家伙是怎么看出來的????
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則。有觀眾偷偷說。
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像驅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趕進一間間房內。啊不是,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真的是巧合嗎?禮貌,乖巧,友善。
嗯??饒是如此,秦非的語氣卻依舊不帶絲毫不耐, 望向鬼嬰時的笑容甜蜜,語氣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寶貝, 小朋友, 乖乖?”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
這間房中的一切都十分流于表面。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
他們才剛遭受過黑修女的教訓,有人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其余則甚至都還陷在昏迷當中。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清,除非他們自己拿到一個積分,否則是沒辦法憑空猜出這其中的機制是如何運行的。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
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不像神父您,整天只要待在這個箱子里,摸摸別人的臉就能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
作者感言
聽聲音,像是蝴蝶和他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