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支線獎勵的具體內容要等副本結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
秦非滿意地頷首。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
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亞莉安十分惡毒地想。
該說不說。
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瞬間硝煙四起。
“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三途曾經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
“扯吧??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
“有他們在的那個懲罰本名叫《詭異的爸爸媽媽》,我一共刷到過三次,每一次,被投放進去的主播都沒能活過半個小時。”
……
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
而秦大佬用“他還要繼續在告解廳騙人”的理由留了下來,卻在那兩人離開之后立即將門反鎖,轉頭走進神父的隔間。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
【系統評價:你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哄人,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把白的說成黑的;你的洞察力無與倫比,總能輕易獲得別人的好感。】咔噠一聲。
出于某種原因——當然也有可能僅僅是副本的設定,這24個副人格每人又各有一個表里人格。
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靈體對此提出質疑:
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三途曾經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
秦非嘆了口氣。調度中心內人滿為患。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雞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來了。
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
“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我艸!我艸!我CNM的副本!”“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
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鬼女十分大方。
原來是姐弟,秦非恍然。
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
三途一愣:“什么意思?”只有系統登記在案的公會或是玩家小隊,才能定期使用積分向系統兌換,然后將名額發放給內部成員。
他在告解廳中一條一條述說著其他人的罪行,讓系統廣播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將所有人弄得精神緊繃、陣腳大亂。
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與此同時,對于屏幕另一側那些不可名狀的觀眾們來說,秦非也同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
“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熱武器吧。”
……“秦非。”
店門口圍了這么些人,她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自顧自走下臺階, 在一旁的下水道口邊站定。
秦非見狀,微微垂眸。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
作者感言
假如被蝴蝶知道,那個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D級新人榜第一名竟然能夠成功殺死污染源、關閉一個副本,或許他無論付出怎樣高昂的代價,都會決意在秦非還未長成之前,將他收入囊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