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你向左,我向右,朝著房間兩個不同方向沖了出去!
秦非是怎么辦到的?
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剛才在義莊門前導游就提到過,“不要直視神像的左眼”,現在宴會上又有與眼睛相關的環節。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
像一號這樣的鬼魂,徐家祖宅中還有不少。怎么老是我??
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林業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
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然后,伸手——
而善堂作為黑羽名下的掛名工會,主要的勢力范圍則是體驗世界到C級世界。“噗呲”一聲。騙取信任第二步,提供滿足。
距離十二點已經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偉搶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據了那里。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她們連窗都沒有翻,直接揮舞著電鋸,將可憐的告解廳破開一個大洞。
這真的不是痛不痛的問題啊大哥!
之后發生的一切與七日前無異,除了一些細節發生改變,其他全都沒什么兩樣。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
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中,絲毫不見心虛。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
或許當時在餐廳,想到要餐前禱告的人不止秦非一個。
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咚——”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什么?”
老人還在繼續:“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秦非沒有理會他。
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除了刀疤。
“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
“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熱武器吧。”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至于,不至于。”
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
“跑啊臥槽槽槽,主播怎么不動啊???”
即使是現在,秦非的反應依舊尚算敏捷,可系統強加在他身上的負面狀態影響實在太大,而尸鬼當前不容絲毫閃失,不過微微一個錯身,他的身側便又多了兩條新的傷痕。
“下次有機會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家美甲怎么樣?”青年笑意輕柔,“我覺得貓眼的款式就很適合你。”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的好感度卻一點要繼續上漲的趨勢都沒有。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
那是鈴鐺在響動。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
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
作者感言
沒想到啊,原來彌羊好的是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