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烏蒙腦海中,卻一直不斷回放著那紅光閃過的畫面。
一旁,大象的三名同伴已然愣怔在了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映。
中間間隔著一整個漫長的午后。
烏蒙在心里默念三大聲“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然后梗著脖子問道:“回——”
都說事件發生以后,受益者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入夜。”秦非仰頭望著陰云遍布的天,“現在已經是夜里了。”
“血污不可見于神明眼前。”
林業盯著那張彩印照片,兩條眉毛扭成了麻花:“這是什么玩意?”秦非身旁,余下三人均面色沉郁。
彌羊坑起岑叁鴉來毫無愧疚心理,就像秦非偷偷利用孔思明對付開膛手杰克時心安理得一樣。秦非同樣也在觀察著他。晚上9點還有一個垃圾站要掃,秦非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不動彈。
這條線索是他找到的,他繞著灰蛾雕塑查看了好幾圈,用手一寸寸仔細摸索,才在基座上摸到了一處很不顯眼的縫隙。“沒必要吧?”青年挑眉道。保安巡邏的招募肯定是有人數限額的,這件事要想辦成,宜早不宜遲。
“咳。”秦非清了清嗓子。他忽然聽見一陣嗡鳴。聞人黎明現在已經覺得自己是個半條腿踏入棺材的活死人了。
怒氣值高至臨界點?作為一名科學工作者,勘測員很難完全將這段離奇的經歷歸咎于玄學。“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聽見來自密林的聲音。”
紅黑交錯,層層疊疊,像是在墻壁上用鮮血涂就出了一幅幅潑墨山水畫。“我們這是,成功進入任務第二階段了?”
是,認真遵守那些規則,殺出重圍, 成為從尸山血海中笑到最后的勝利者,或許的確也能通關。
她很快發現,車上的東西也丟了。秦非兩手淺插在口袋中, 看起來閑庭信步, 彌羊走在他半個身位之后, 林業蕭霄走在更后面,看起來就像秦非的三個拎包小弟。
很快,那些灰蛾們便爭相脫離了地面的束縛,它們在水中游動著,向秦非游了過去。秦非:“……”神情僵硬,兩眼直勾勾望著前方的空氣,略顯渙散的目光中帶著濃重的驚疑不定。
就這么簡單?很可惜。
彈幕像發了瘋一樣刷屏, 幾乎看不清界面上飛馳而過的文字內容。
刁明不信,可他也沒法硬搶,搶也搶不過。那是一個相框,扁扁的,緊貼在墻面上。
房頂的燈不斷發出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兩側墻壁深處傳來悶響。“漂亮!”
雖然牢中那人沒有抬頭,可僅僅只一眼,秦非就將他認了出來。黎明小隊的人是一群孤狼,平時在副本里連話都不怎么和其他玩家說,烏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這么厚臉皮地夸自己,被驚得一不小心結巴了:“啊,是、是、是這樣嗎?”
兩秒鐘后,室內燈光亮起。
可是,丁立都說了,一個人下水的代價就是一條手臂。
“嚯!”直播間內,觀眾們盯著光幕握拳,“好家伙,以退為進?”糾纏的黑色藤蔓從祂的腳下向上延伸,如同一道道帶著尖刺的鎖鏈,將他牢牢困住,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
他甚至已經不動了,佝僂著背,僵硬地側躺在雪地里。這樣哪能找到什么線索?可谷梁頓了頓,卻沒動。
剛才碰過通風口的就只有他們的老大獾一個人,他還以為是獾粗心大意,沒有將門關好,這才導致了事故的發生。
三途抬手就給了鬼火一后腦勺:“少烏鴉嘴。”或許是因為玩家們領取了任務,也或許是因為他們將蓋子合上了。
但,假如這片湖中還生活著無數食人魚呢?
有拆穿敵人的喜悅嗎?
孔思明姿態僵硬地抬起頭來:“你們……是誰?”
玩家們吃過午飯,留下輪流值崗的人,其余人回到帳篷中睡了一覺。
作者感言
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