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
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秦非若有所思。話題五花八門。小鬼……不就在這里嗎?
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這個偶然闖入迷宮的人,果然也并不難對付!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
“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系統終于做了一次人,在合適的時機將鏡頭切近,苔蘚驟然被放大時數倍,清晰的呈現在了觀眾的眼前。
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
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連眼珠都不帶轉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
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
面色青白的小鬼穿著一身可愛的絨絨衣在地上拱來拱去, 已經把自己渾身上下造得不成樣子了。
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秦非屏住呼吸,繼續向前。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
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雖然距離很遠,但秦非大約可以看出,她是吞了個“滾”字回去。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
“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在表里世界翻轉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蕭霄都無語了,這群村民怎么能這么沒用!
這里應該才是正常玩家進門后來到的地方。
“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世界,對嗎?”
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
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
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
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域研究人員的專業素養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秦非的反應很快。刀疤冷笑了一聲。
“我們大老遠特意趕過來的,就是聽說這里環境好,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各個都是鬼才。”“如果有突發事件,可以應付一下。”修女叮囑道。???
木質告解廳的縫隙中,有什么東西正在一點點向內蠕動。
不遠處的角落,鬼嬰像只壁虎一樣倒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墻面上。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
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既然你這么想要離開這里。”
但它現在似乎學會了憑空消失。讀完全部內容,孫守義將指南遞給自己身邊最近的一位玩家,讓大家傳閱。可秦非此刻的心情卻并不樂觀。
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
剩下6個,顯然是要從他們這群倒霉的玩家當中去挑了。
……反正就是渾身刺撓。
圣嬰院整個副本都是基于蘭姆的精神世界所構成,視角非常局限,副本中的怪物也都是蘭姆的人生中曾經接觸過的。
作者感言
雪怪不會是咬他咬到一半睡著了吧,怎么還不動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