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己度人罷了。”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
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直播現(xiàn)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
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蕭霄眼眶都開始發(fā)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
宋天不解:“什么?”
它是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yǎng)精蓄銳吧。”
雖然說系統(tǒng)說了,完成隱藏任務可以提前結束副本,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誰也沒法說定。
“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xiàn)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這破副本,是有毒吧!“我看中的苗子!剛在新人賭場給他壓了1000個積分,這么快死了???”
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他已經(jīng)徹底發(fā)現(xiàn)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nèi)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nèi)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與蕭霄周身散發(fā)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那個npc頭頂沒有屬性介紹和進度條,現(xiàn)在躲起來是來不及了,他看上去不像是有很強攻擊性的樣子,秦非只得原地站定,放緩呼吸,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反應。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兩人又開始如假人般,一遍又一遍,不斷重復相同的話。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xiàn)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替二號懺悔,他克制不住自己暴食的欲望。”
一下,兩下。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蕭霄是誰?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
秦非沒有忘記,大巴上的廣播守則第四條:切勿攻擊村民!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
他的聲音壓的低低的,顯得格外具有誘惑力:“那幾個人非常帶勁,你一定會滿足的。”
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秦非調出彈幕面板。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xiàn)在都還心有余悸。
撒旦:……
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到手的獵物竟然飛了!不遠處的尸鬼發(fā)出憤怒的嚎叫。
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shù)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就好像他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
鬼火&三途:“……”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
秦非反應奇快,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彎,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又或許是村長剛才已經(jīng)強迫自己做好“祭品們都逃跑了!”的心理準備。“那家……”
“小心!”林業(yè)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fā)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
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
他只是一個正在進行自己第2場直播的新人而已啊!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nèi)之行的最終目的地。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huán)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
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不費吹灰之力就騙來了道具解說,秦非現(xiàn)在的良心有點痛。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
作者感言
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