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
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
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這些人清楚自己的武力值并不算高,也從5號惴惴不安的表情中讀清了一個事實。
……
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
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
有點像是普通人踩上蹦床時的體驗。“你幫了我弟弟,我很感謝你。”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
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
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
“不是……等一下!你們究竟是怎么做到還能一本正經地討論劇情的?兩個老婆!!兩個那么大的漂亮老婆!就在光幕上啊!”“小心!”耳畔傳來一聲疾呼!
“嘻嘻——哈哈啊哈……”秦非抬起頭來。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
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
“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您好,請問您遇到什么困難了嗎?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
“替二號懺悔,他克制不住自己暴食的欲望。”
要知道,這種東西雖只是幾頁破紙片,但在需要的人眼中,那就是價值千金。
可規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
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在其他人都還一臉懵的時候,原本呆在老人身邊的秦非忽然一聲暴喝,猛地轉身,如同兔子般向門口竄了過去!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這小東西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呢。”
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其實蕭霄沖進游廊里的舉措,實在很難算得上聰明。“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生本尊,但,根據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生應該出現在教堂中過。”
他好像已經知道這些觀眾喜歡看的都是什么樣的畫面了……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偉那樣,是被玩家死前的絕望與驚慌所吸引。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
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青年雙手抱臂,漂亮的臉上笑容誠摯,說出口的話卻異常扎心:想來是修女再也無法忍受那令人厭憎的1號在教堂中四處亂竄,找看守將他殺死了。
她開始掙扎。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不僅僅是簡單的將筆記的內容抄錄下來。
好感度上升,居然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不是他幫了她弟弟的忙……即使擁有著同樣的軀殼,秦非依舊很難將他們二者聯系起來。
呼——一切溫柔又詭異。
他趕忙捂住嘴。
作者感言
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