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但沒辦法,他實在太緊張了,黑暗的掩護能夠讓他稍微覺得輕松一些。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里和人家吵架。”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
一眾玩家面面相覷。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恐懼,已經成為了占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
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
他們早就不信任他們了。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
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油炸???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
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
……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實在沒辦法了。【恭喜2號圣嬰獲得:4積分!】
房門緩緩打開。……
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秦非道:“當然是我。”
場面不要太辣眼。“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
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兩相對比之下,他踢到東西時發出的響聲便顯得格外有存在感,甚至令人完全難以忽視。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
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現在沒時間細聊。或許——
從遠處的道路盡頭,迅疾異常地向義莊漫卷,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巨人,正握著一只看不見的筆,飛快地、不留任何空白的畫著……不僅僅是簡單的將筆記的內容抄錄下來。
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
對于當前這個副本來說,前期收集到的信息,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最終決勝的關鍵。他本來就已經很慌了,等聽到4號玩家被殺死的播報以后,這份慌張更是直接飆升到了極致。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當然,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木質門扇緩緩閉合,發出刺耳的吱嘎聲。畢竟,副本從來不會給人帶來什么正面的驚喜。
位置再度交換,兩道較輕的腳步聲交錯著響起。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
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他的神態看起來并不輕松。
“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幾人隨意選了條看起來不那么長的隊伍,站在了隊伍末尾。
【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當前積分:2分!】因為san值下降會給人帶來諸如頭暈目眩、眼前發黑之類的生理反應,這是極其直觀的。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
作者感言
剛才安安老師頭頂的提示,顯示的還是【好感度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