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
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
秦非:“……”“啊啊啊嚇死我了!!!!”
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
“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他盯著前方不遠處。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
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
“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
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
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
“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摸清了祠堂的地形,秦非逃跑起來要比第一次順暢許多,但雙方體型差實在太過龐大,人怎么可能跑得贏飛機坦克呢?
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我說到做到,一定不會食言。”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
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為什么它卻像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后續似的?
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頓了頓,他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我在和徐陽舒說話。”
“可是,可是。”林業結結巴巴地開口,“不是說,玩家之間的積分不能用作交易嗎?”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
秦非長長出了口氣。秦非生平第一次覺得,消毒水味竟然挺好聞的。當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
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無法對副本內容進行交流,因此副本里發生的很多事情,公會的其他人都無從得知。
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秦非:???
可他卻只有自己一個人。……
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守陰村信仰的神明,叫林守英。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
有人噗嗤笑出聲來。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就這樣直接把他無視了。
“兒子,快來。”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那條清晰的、可見終點的路不見了,取而代之出現在眼前的,是另一條凌娜從未見過的陌生走廊。
對方:“?”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
那鎖鏈不長不短,不會太大幅度限制囚徒們的步伐,可無論如何,總還是會影響到一部分行動力。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啊!!
鬼火抬手,將門板拍得咣咣作響。
謊話撒得并不高明,程松顯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視線落在秦非臉上。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作者感言
以程松下過這么多場副本的經驗來看。這個藏在義莊中、甚至可以說是藏在玩家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一定不會是無關緊要的邊角料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