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當當的六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我是第一次。”
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漂亮老婆有幾個算幾個我不嫌多!”
……
“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
雖然休息區的燈原本就都已經關上了,可,被人手動關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薛驚奇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便回望過去。
“不要再躲了。”
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
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探索,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警惕地往回走去。
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鬼火看著秦非,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秦非已經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
下一秒,他強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秦非清俊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與上午時禮貌溫和的模樣全然不同。
秦大佬。
“我是……鬼?”她摘下自己的頭,丟到秦非的腳邊。
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
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則的事情。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
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
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這真是一個充滿了矛盾與美麗的孩子!
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秦非道。或許,她與她的手心意并不相同。
長篇大論的規則,滿是矛盾與讀不懂的謎語。
他垂落在身側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
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他的下腹被0號的斧頭劃開一條極長極長的傷口,但傷口中沒有流出半滴血。
“還有每天和尸體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惡心的艾德萊。”
門內又是一條走廊。算了算了算了。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
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沒什么大事。”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
村長的呼吸急促起來,雙目赤紅,跌跌撞撞地走向又一口棺材。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
他救了他一命!“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