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
3號的面容就這樣在他眼前暴露無遺。
結合方才從游廊各處傳來的奔跑呼嚎聲,可以想見,囚徒們的確都出去放風了。好像是和他們一起進入游戲的玩家。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
“什么?!!”
神父支支吾吾,看起來不太想回答。
這個世界的規則,出現了。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
話音戛然而止。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
一張。
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
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秦非在這一刻飛快閃身,背后,2號玩家異化而成的怪物正迎面而來,直至撞上了0號手中尚未收起的巨斧!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代化信息。在父母熱切的注視中,秦非落座,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
“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
“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任務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蕭霄完全看不清路,只能將手掌半撐在墻面上穩住身形。
這個npc是在裝睡?他怎么一點也沒看出來??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
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了過來。
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她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干脆從最開始的時候一點點敘述起來。“從抬手到結束……3秒07!破紀錄了吧??”
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它對面那個人手上的黃符散發出的能量,如同一條又一條隱形的繩索將它捆綁束縛,右邊僵尸現在看起來是板板正正地站在那里,其實它一動也動不了。
游戲的順利完成使得玩家們成為了得到副本承認的停尸廂房管理員,成功獲得了這間房間內的最高控制權。
他沒能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消散,化作片片黑色碎羽落在地面。
她一邊說一邊抱來了一疊紙冊:“既然您現在暫時擔任了神父的職務,那這些資料您有空時也可以看一看。”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
說實話,6號嫉妒得整個人都在發酸。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言。
“……”
“來了來了。”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
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3號獨自行走在走廊里,他就像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地吸著氣。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
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了一條條的規則。畢竟副本背景還沒有全部解析,完全萬一這本筆記的細節里還藏了什么其他的內容,因此而被忽略掉,那就不好了。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
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
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作者感言
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