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A.丟手絹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
村長的年紀已經(jīng)不輕了,須發(fā)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
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他心里這樣想著,嘴里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jīng)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
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秦非望著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怎么回事?
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這狗屎副本也太欺負人了,連灰都只往他一個人頭上落!!
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
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談永心中千回百轉(zhuǎn),抬腳就要往回走。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事已至此,要和對方硬剛是絕對行不通的。
光線昏暗,人跡罕至,算得上一處說悄悄話的好地方。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fù)雜。
7個人,距離規(guī)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
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那你改成什么啦?”還下了10萬注,這群觀眾到底是有多閑?
“不要和他們說話。”既然任務(wù)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fā)現(xiàn)端倪。
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jù)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y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沒人!他的目光在老玩家們當中流連。
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jié)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
很可惜沒有如愿。
以及另外幾個玩家們還沒有留意到、但在觀眾們之間已然備受矚目的。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xiàn)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xùn)練時的最高紀錄。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但,0號已經(jīng)從秦非的動作中讀懂了他的意圖。村長腳步一滯。
實在是亂套了!
她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沒錯,現(xiàn)在大家連副本主線的具體內(nèi)容都還沒有挖出來,沒必要一開始就把路走得這么死。”壓生的觀眾會試圖給主播提供幫助,壓死的觀眾則會竭盡全力給直播間中的玩家們制造阻礙。林業(yè)就像只急于通風報信的鴿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就剛才,沒多久之前?”
直到剛才。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當時他還為它擔憂了一把,擔心若是鬼嬰被一不小心滯留在了蘭姆腦內(nèi)的里世界、之后和整個副本一起被銷毀了,那該如何是好。
“噓。”果然,他左手側(cè)的車窗被打開了一條小縫。
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jīng)風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觀眾們的討論話題也從副本內(nèi)容瞬間轉(zhuǎn)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
視野之內(nèi)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黑暗來臨了。
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zhuǎn)、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撒旦的臉色青紅紫綠。
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一!
導(dǎo)游不是守陰村里的人,對于逃離村莊沒有執(zhí)念,完全沒有理由幫助玩家們胡作非為。
作者感言
所以說,這小東西怎么還賴著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