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很難去向蕭霄解釋自己這么做的目的。
“算了。”蕭霄覺得,再繼續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
【鬼女的手:好感度46%(鬼手覺得你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非常喜歡你。所以,你愿意和它做朋友嗎?)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沙發。
“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更危險的是,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
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
“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
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
就是說,其實他能理解副本“想要根據玩家內心最真實的渴望捏造幻境”的意圖。他們會用金幣兌換對直播有利的線索,再使用這樣或那樣的方式,盡可能將線索透露給主播,從而幫助他通關副本世界。
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刀疤忽然問:“如果碰掉了會怎么樣?”白白的,形狀不太規則,中空,上面有孔。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
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現端倪。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
蕭霄搓搓手:“我就是想說,大佬你什么時候進新的副本,就叫上我一起唄?我弄到了一個綁定資格……”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啊、啊……”
?話音落,不少人都下意識地點起了頭。
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小心!”林業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
“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隨著全新的支線底圖的出現,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終于不再停留在一些諸如“主播的腰好細”、“主播的手好白”、“主播扇人巴掌的樣子真好看”之類的奇怪點上,轉而紛紛探討起副本劇情來。
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愚蠢的新人。
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了過來。拖著她走向了寢室區。不要讓其他玩家留意到。
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主播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與日俱增。”
因為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空間,只是一幕正在播放的畫面而已。“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
什么情況?詐尸了?!這個里面有人。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
秦非扯開嗓門喊道。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
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
“我、我……”林業的嘴角蠕動著,眼眶發燙。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
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但是名字起的這么敷衍,高低還是有點過分了吧。鬼嬰自從表里世界翻轉后就再沒有出現過,想來是因為某些原因滯留在了表世界。
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
作者感言
在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之下,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