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
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雖然沒有規則說,他們和npc交流時必須要使用翻譯槍。宋天道:“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
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
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它、它變樣了誒……”林業驚嘆著。“哦哦哦我又記起來了!”蕭霄忽然一拍大腿。是真的有人走過來了。
“白癡。”
她雙手抱臂站在床邊,眼神凌厲,眉心緊鎖。
蕭霄:“?”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如果要在規則世界中篩選出一批運氣最好的人,在今天以前,3號絕對都能名列前1%。
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醫生也不會來。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半個人影也不見。
……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
像一號這樣的鬼魂,徐家祖宅中還有不少。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
這足以說明他們對小秦十分重視。……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
有玩家意識到了不對,不遠處的過道上,傳來門軸摩擦的聲音。……
“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
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
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快步走了上來:“出什么事了?”光幕中,義莊內的玩家們均是一臉凝重。嗓子眼猩猩甜甜,3號本就說不出話,此刻整個人更是像被浸泡在水里。
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
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
是徐陽舒動的手腳,還是副本動的手腳?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
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桌上的玻璃瓶子非常多,除了各類酒水以外,果汁、氣泡水、甚至各類調味品和油都應有盡有。不多不少,正好八件。
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不遠處,圓臉女老師從大樹背后走了出來。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從圍欄內建筑物的新舊程度來看,這個幼兒園的條件似乎挺不錯,墻面漆色鮮亮,三棟建筑緊湊地簇擁在一起,前面還有一個偌大的花園,里面擺滿各式各樣的兒童游樂設施。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
這場直播結束得非常奇怪,沒有一個人看見了那扇本該代表著勝利的大門。
是他對于棋逢對手的期許與容忍。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三聲悶響應和著眾人的心跳。他走出囚室,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
小鬼……不就在這里嗎?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
作者感言
就這樣如法炮制,秦非成功解決掉了最后三座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