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在這里繼續等會兒,等到確定那貓咪真的不會出來,再走也不遲。阿惠和隊內另一個名叫谷梁的男玩家一起研究著那張破損的地圖,那是他們剛才從隔壁黎明小隊那里要來的。
隨即,觀眾們在直播大廳中爆發出的聲響幾乎將屋頂掀翻!秦非要通關則必須策反十個玩家。
秦非的嘴角尷尬地抽了一下,總覺得這話聽起來哪里怪怪的。
秦非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話,一邊端著塑料筐進了后廚,伴隨著“嘩啦”一聲,水龍頭被擰開,一身學生服的少年老老實實蹲在洗手槽前刷起盤子來。
秦非一個人鬼鬼祟祟繞著神廟走了兩圈,谷梁覺得他不懷好意。那雙淺色的瞳孔中像是盛著兩汪泉水,清澈透明。
緊接著,光暈散去,裂痕消失,鏡面恢復完整。應或嘴角一抽。
聞人黎明長長地嘆了口氣:“走吧。”見她不答話,那道聲音的主人開始努力形容了起來:鬼嬰在副本外時一向愿意聽秦非的話,但進入副本以后,受到系統之力的壓制,反而很難發揮出它最大的效用,只能時靈時不靈,被秦非當成吉祥物一樣養在身邊。
巨大的熊頭遮住男玩家的臉,看不清表情。這晚并不難熬,只要能夠保持警惕,好好待在床底下,就不會有危險。秦非記得游戲區規則中,發現鴿子后需要尋找的工作人員是身穿紅色制服的。
身量高大、肌肉虬結的男人就像是一座小山,堵在秦非前行的必經通道口。“具體偵辦信息會經由傳真發送給你們。”反正彌羊在他親愛的爸爸媽媽手底下不可能討到什么好處。
離開了污染源身邊的范圍,鬼嬰重新變得聽話。這絕對是彌羊從出生以來最尷尬的一天。但他已經發現,秦非在和副本NPC相處的時候,有一種與其他玩家之間完全不同的氣氛。
該嘆氣的人難道不該是他才對?
但他們并沒有和秦非正面相對。
彌羊:臥槽!!!!
秦非瞥了他一眼。無論如何,必須要想辦法上二樓去才行。在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驅使下,他無法對秦非作出任何傷害舉措。
“對了。”秦非用手指輕輕敲著下巴,“我記得咱們社團里好像還有哪個男生和周同學很曖昧來著。”
在極寒的溫度下,很快凝結成臭烘烘的冰渣,幾乎將他整個人封死在沖鋒衣里。聞人黎明不算大的眼睛睜得滾圓:“你該不會是……?”這個問題,彌羊比秦非還要想不通。
等大家都出來以后,保安將玻璃門關上,一句話也不說,扭頭離開了。“能解凍嗎?”秦非歪著腦袋,盯著“自己”看了半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要不……?”彌羊有些蠢蠢欲動。
亞莉安恨不得把臉貼在玻璃上看熱鬧,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話說了出來,反應過來后不禁尷尬地扭頭看向沙發上的青年。同行的玩家冒出一腦袋問號。
碎片被喚醒,本體也就感知到了碎片的存在。
刁明大喊了一聲“臥槽,什么東西”,然后不知是怎么了,從那個方向傳來一連串喊聲。
太可惡了!“沒人。”他向其他人比了個口型。一旦眾人分散開來,他很快就會成為被鬼怪攻擊的靶子。
藍衣工作人員朝地上的鐵網踹了一腳,繼續向前。
刁明則剛劫后余生,連一個屁也不敢放,他被嚇得不輕,身體懸空失重向下滑脫的感覺在腦海中回蕩,刺激得心臟跳個不停,刁明雙眼發直,連坡都沒有辦法好好爬了。細碎的陰影在他身上匯聚又離散,騶虎靠近兩步,悚然驚呼道:
鏡身開始發出輕輕的震顫,鏡子里的東西想要逃離這里。彌羊這一波受驚過度,一直到三天以后才緩過來。
不過看別人屋里的怪物不會出事,不代表看自己屋里的怪物也不會出事。“我們可以先回活動中心看看情況,然后從另一邊繞行。”秦非提議道。
秦非瞥了他一眼:“都行,隨便你。”“這些人在干嘛呢?”蕭霄附耳低聲同秦非講述著事情經過。
“老婆!!!”雖然垃圾站內部一看就很值得探索,但當時副本才剛開始,陶征想著先摸摸情況,不急于一時。
但使用規則秦非卻已經摸明白了。應或的腦子里亂得像是塞了一大團毛線, 打著結糾纏在一起, 理不清頭緒。第一套是一勞永逸的方法:破壞銅鏡。
屆時系統只能束手無策。
作者感言
秦非一行行掃視著單據上的文字,眨眨眼,長長出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