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他將安息長眠。”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
孫守義眸中釀起怒色,冷笑了一聲。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別說里世界那幾個甩著電棍、隨時都會往人后腦勺上掄的修女,就是表世界那幾個白修女,看起來也都很不好說話的樣子。
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最終他還能沒有忍住道:“我走了以后,你不會再對主說些什么了吧?”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
林業有點難以置信。既然他已經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
秦非充耳不聞。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
秦非半跪在地。
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一定有什么細節是被他忽略了的。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
“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他不聽指令。
假如是副本的話……秦非當然也不必再客氣。青年加快腳步,繼續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
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
而除了老人以外,其他五個竟都已經死光了。
“那還用說,肯定是主播給買的呀。”不如先按兵不動,自行探索。
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對著林業的脖子,又是一刀。
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
他繼續在紙上勾畫著。
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
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
昏沉與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秦大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
“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
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
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恐懼、悲傷、懊悔……漸漸的,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
為了更好的了解蘭姆的精神狀況,醫生對他所表現出的每個人格都做了一定程度上的記錄。
她看向鬼嬰時神色和善,看向他們兩人時則目露敵視,是因為鬼嬰身上有著毋庸置疑的鬼氣,他們兩個卻是兩個大活人。
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
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起碼現在沒有。
徐陽舒自然同意。
林業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
作者感言
蝴蝶看著這兩個傀儡愚蠢的模樣,就心生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