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少年吞了口唾沫。“剛才我就想說,那家伙剛出鍋的丸子就往嘴里塞,也不怕燙?!笔捪鲆荒槾魷?/p>
“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
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嬰的這些條件,幾乎可以在副本中橫著走。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
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嗒、嗒。
單從神父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哪是什么能夠幫助人贖罪的神的使徒?
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
林守英尸變了。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右半邊大腦卻斗志昂揚,立志一定要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給拿下。
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
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
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昂昧耍?來吧?!?/p>
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也不是完全排斥他。
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街時,已經是上午8點多了,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各個餐飲店內全都熱火朝天。
鬼火聽見蝴蝶過來,急得愈發明顯。還叫他老先生???
“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五個、十個、二十個……“那個老頭?”
“呼~”“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那些尸體面色清白,雙眼圓睜,漆黑的瞳孔只有米粒大小,眼白渾濁,血絲遍布,長長的獠牙從口腔兩側伸出。
林業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雖然中心城中交流訊息很困難,但大公會有著他們自己的方法,多少可以傳遞一部分內容。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旁邊卻有其他觀眾出言反駁:“我倒是覺得這和他抽到的身份沒什么大關系,你是沒看過主播以前的直播,他一直是這個風格。”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
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
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臥槽!”蕭霄脫口而出。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撒旦:?
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沒死?”
然后那重量復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也許過了很久很久。
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雙馬尾愣在原地。秦非聽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你想多了。”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
不多不少,正好八件。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作者感言
首先,秦非曾親眼目睹過王家父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