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就直接出手了。”全家福上,這戶人家一共有六人。
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青年眼底閃過一抹晦暗莫名的光。
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拉我出去!快拉我出去!!”它開始徒勞無功地扭曲著肢體。“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散了吧。”
當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走?此時玩家們才發現,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
規則世界的直播的確能夠提供藍光畫面和全景聲服務。雖然無法回頭,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一個接一個僵尸跟了上來。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
秦非的話有理有據,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那這副本還打個毛線啊!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
整個大廳熱鬧非凡。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
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秦非沒聽明白:“誰?”
“那我現在就起來。”主播他到底明白什么了,怎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
“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來到戶外玩家們這才發現,狼人社區的環境非常好。系統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
他們說的是鬼嬰。老舊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
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這種隊友突然發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況,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見的。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
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三途和鬼火聽見這話,同時不動聲色地嘴角發抽。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
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
華奇偉不明白那腳步聲為何如此清晰,就像是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
“S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蕭霄向林業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聽見寶貝兒子問話,她緩慢地扭過頭來:那把高背椅上坐了一個人。
是他對于棋逢對手的期許與容忍。這……
——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神色未變,動作不見絲毫遲滯,猛然伸手將門拉開!
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
玩家們強行穩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喲呵?
“2號被帶走以后,就變成了那個可怕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害死了14號才造成的。”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異口同聲地說道。他的發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
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
棺材里的徐陽舒已經裝不下去了。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嘔……”
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囚房那邊環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
作者感言
當他將秦非完整地圈禁在懷中以后,秦非感覺到,身上那股力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