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
凌娜的注意力都在相片上,全然沒有意識到不遠處,npc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她身上。“我去找E區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他信了他信了,他真的信了!
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崔冉說什么“突然不見”,乍一聽好像在關心宋天,實際上卻把自己從宋天失蹤這件事里完全摘了出去。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現他。
“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砰!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秦非見狀,微微垂眸。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這個封印鬼嬰的封條原來這么厲害?
你在外面瘋狂的找他嗎?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
先前從側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
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
3號想要咳嗽,但他咳不出來,渾身難以抑制地不斷顫抖。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
這樣,他可以先拿到4分人頭分,用來彌補他被9號和12號扣掉的懺悔分。
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
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紙條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過似的,上面的字跡暈散開來,形狀非常難辨認。“1號確實異化了。”
“日不走雙,夜不走單。”蕭霄皺眉指著指南上的話,“這是什么意思?”與此同時,她頭頂好感度條的數值驟然上升。
“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
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
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務分別是“偷竊”與“屠殺”,這兩個任務都沒法做。
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這,這不好吧?”
“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
24號是副人格之一,在醫生的記錄本中寫到:“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
“殺人、或是間接導致人死亡,在這個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臥槽!!!!!”
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正常”的副人格。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鏡中空蕩蕩一片。這東西,真的是“神像”?
她果然沒有看錯, 這個崔冉, 絕對不是個好人。可現在,蕭霄卻分明聽見外面有腳步響起。身側,一個正在咬三明治的玩家突然驚呼道:“我的san值恢復了一點!”
怎么回事?走廊上沒有風,空氣帶著凝固的死意,木門的軸承卻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來。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
……草(一種植物)村長:“……”
“只要、只要你保證不亂說話,我現在就可以出來,可是……”要么,隨機獻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
“咚——”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
作者感言
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