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可,他也并沒有辦法。
他純粹就是現在腦子轉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從遠處的道路盡頭,迅疾異常地向義莊漫卷,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巨人,正握著一只看不見的筆,飛快地、不留任何空白的畫著……
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他驚愕地回頭,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一眼。因為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空間,只是一幕正在播放的畫面而已。
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村長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十分強烈的不祥預感。
“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她正一門心思地望著對面那張單人沙發上的青年。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難道他在這個副本中,是什么天選之子嗎?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霎時間陰寒無比。直播結束了,而他們還活著!
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
秦非沒有對此表現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
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但現在, 蕭霄的心里徹底平衡了。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
“沒關系,不用操心。”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
“哎呀。”
“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他救了他一命!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
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
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今天村中的霧氣濃度比起昨天來只增不減,很奇怪,這地方就像是完全曬不到太陽一樣。
雖然休息區的燈原本就都已經關上了,可,被人手動關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后背輕緩的撫摸一直在繼續,片刻過后,手不知開始鼓搗一些什么東西,棺中不斷響起細碎的響聲。
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
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其實,在最初的最初,還在大巴車上時,刀疤就已經留意到了這個年輕靚麗的女人。
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但他非常聽話,傻呆呆地點點頭:“嗯嗯好。”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
一旁的蕭霄:“……”
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果就這?”
“噠、噠。”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
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秦非將彈幕界面關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
作者感言
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