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
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迷宮?”秦非心下微凜。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爹又當媽,一個人打兩份工。三個修女一出現,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
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而祂,眼前這個污染源。19號差點被3號氣死!
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直播畫面中的祠堂已經整個亂作一片。
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這奇幻又詭異的畫面,令他看起來通身都充斥著一股與整個副本異常和諧的氛圍感。
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
秦非:“……”
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
“對了,如果你們對副本內容還有什么疑問的話,最好在這里一次性全部說完。”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直到秦非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步步走下大巴、毫發無損地站在導游身旁揮了揮手,其他人這才陸續跟著一起下車。
三途下這場副本,是帶著任務來的。
???根據軟件上的信息,徐陽舒最多只能乘車到臨近縣城,然后自己想辦法過去。近在咫尺!
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幾頁后紙后夾著一張診療單,上面寫著醫生對蘭姆的具體診斷結果。
濃郁的白煙就地掀起,彌散在整條過道當中。
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因為原本的直播畫質就已經很不錯了。
6號竟然準備拿他開刀。這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指腹傳來的觸感。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三途:“?”
老板娘卻答非所問:“好吃嗎?”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他口中的那個世界,指的必然就是表世界。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
秦非:“?”“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秦非一驚,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冰冷的針尖已然扎進脖頸處的皮膚。幾個過去常看這場副本的觀眾如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香餑餑,它們就像實時游戲解說一樣,不斷發表著自己的看法。店門口圍了這么些人,她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自顧自走下臺階, 在一旁的下水道口邊站定。
孫守義揮了揮手道。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
村長呆住了。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
所有規則的主體都是“尸體”,第5條規則不可能直接跳脫于框架之外。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
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生。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境。“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游套近乎嗎。”
“接住!”熟練異常。可是,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作者感言
穿著旅社的制服,背對著他,彎著腰站在那里,看起來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