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經(jīng)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大家都已經(jīng)失去了繼續(xù)探索的勇氣。剛才,秦非在臥室里查看過王明明的書包和作業(yè)。
在實體作戰(zhàn)方面,秦非的專業(yè)素養(yǎng)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
倒計時消失了。
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秦非:“……”
兩人身前,徐陽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閃爍了一下。孫守義眸中釀起怒色,冷笑了一聲。
這些床鋪看上去都沒什么區(qū)別,大家挑選的都比較隨意,期間并沒有起任何紛爭。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林業(yè)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
他們夸他和其他那些淺薄的玩家不一樣;4分輕松到手。越來越近。
有修女在前, 大家暫時都不敢開口說話——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成扣分項?但眼下,不就有一個現(xiàn)成的引路燈嗎?林業(yè)大為震撼。
沒人應和,也沒人否定。系統(tǒng)播報是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而且剛才應該有不止一個人看到了他們往教堂這邊來,他們做了什么,其實很容易被猜到。秦非能夠篤定,短時間內(nèi),祠堂的天井將會一直處于擁堵狀態(tài)。
刀疤抬高音量,冷笑著質(zhì)問道:“我們現(xiàn)在要開窗,下車,有誰不同意?”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xiàn)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彈幕沸騰一片。
“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jīng)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shù)里。
0號囚徒心情愉悅地奔向了他的外賣。操控技能有強有弱,蝴蝶在其中便是最最強橫的一種。
林業(yè)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nèi),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一道清潤的嗓音,如同在一片沸騰的巖漿中投入了一塊冰,瞬間,車上所有人齊刷刷望了過來。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玩家們剛才站得遠,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fā)脾氣。
……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
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xiàn)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jié)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zhì)上并沒有任何區(qū)別。
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fā)現(xiàn)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
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tài)度。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秦非驀然發(fā)現(xiàn),從剛才的某個瞬間起,身旁三人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
“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這里已經(jīng)寫的很清楚了,24號就是24號,他是單獨的個體,是副人格之一。
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shù),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zhèn)壓什么東西。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
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8號是因我而死。”調(diào)度中心內(nèi)人滿為患。可誰知,死雖然不會死,活著要遭的罪卻半點沒有因此而減少。
沒人!
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不行不行,我得趕快回去了!我得把那些家伙們找到關(guān)起來才是……”破嘴。
隨著秦非的動作,無數(shù)只丑陋微小的眼睛以相同的幅度眨了眨。
“我們該怎么跑???”
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shù)”。
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如果現(xiàn)在秦非去告誡聽,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還算正直的人品,應該不會對他反手攻擊。
作者感言
鏡中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