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玩家們一不小心淪落到了這種境地,也別想完成任務(wù)后離開副本了,這輩子就只能村子里頂著僵尸的獠牙蹦跶了。王明明家住在四樓,秦非向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那是……
“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zhuǎn)身。
根據(jù)軟件上的信息,徐陽舒最多只能乘車到臨近縣城,然后自己想辦法過去。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樣。
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
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fù)的花紋。幾人也算是有了過命的交情,蕭霄說著說著就忍不住開始嘚瑟起來。這個副本是個限時副本,只要玩家們能夠保證自己的SAN值不低于臨界點,時間一到,他們就會被自動傳送出副本,僵尸的體貌也會被系統(tǒng)自動修復(fù)。
……
而12號身上背負著更多的分?jǐn)?shù),這注定讓他超越6號,成為整個副本中所有人眼中的眾矢之的。
單從神父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哪是什么能夠幫助人贖罪的神的使徒?
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zhuǎn)起來,桌上的水壺發(fā)出咕嘟嘟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
他們的腳踩在地面上的畫面清晰,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穩(wěn)。3號囚徒和0號囚徒向來不睦,四目相對險些打起來。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
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
紙條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過似的,上面的字跡暈散開來,形狀非常難辨認。
咔嚓。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shù)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
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他們要將蘭姆送到教堂去。除了勸阻一些多人同行而來的玩家以外,這條規(guī)則或許還包含著一層隱藏的含義:
薛驚奇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甚至已經(jīng)顯得有些臃腫。“嘔——嘔——嘔嘔嘔——”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nèi)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
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蕭霄一馬當(dāng)先的沖在逃亡隊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過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們不高興了,三只僵尸緊隨其后。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zhuǎn)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
這狗屎副本也太欺負人了,連灰都只往他一個人頭上落!!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
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jīng)很近了。“他喜歡你。”
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shù)字5。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jīng)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
就著醫(yī)務(wù)室中明亮的燈光,秦非將那把刀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當(dāng)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nèi),主人格再度占據(jù)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quán)。
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秦非挑眉。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xiàn)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是因為蘭姆的內(nèi)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他心中又一次涌現(xiàn)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tǒng)”,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
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使勁拍他們的馬屁就行了。它們的行進道路的確是隨機的,沒有任何指向性。不遠處,導(dǎo)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
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shù)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鬼女的手腕蹲時鮮血淋漓,皮肉撕裂的傷口包裹著白森森的斷骨,看上去十分瘆人。
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
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quán)利隨意浪費。……
秦非咬緊牙關(guān)。變回了原本正常的樣子。
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在不知不覺間發(fā)揮著作用, 即使秦非目前為止還什么也沒有做, 可在徐陽舒的眼中, 這個略顯單薄的青年卻已然顯得比其他人都更加溫柔可靠了不少。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我們園區(qū)的設(shè)施全都是半年前才翻新過的呢。”
作者感言
直到某個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