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浪費啊這孩子!一點不懂得環(huán)保!蘭姆的身形瞬間僵住。要不之前都已經(jīng)死了那么多玩家,醫(y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xiàn)過呢?
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tài)不似作偽。
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jīng)反應過來。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
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可是。
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shù)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
秦非這句話,幾乎是將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個隱秘的可能推到了臺面上來“每個S級玩家曾經(jīng)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
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tài)度友好,大多數(shù)人對他都熟視無睹。一直?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xiàn)。
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蕭霄默默閉上了因疑惑而張開的嘴。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她斜斜睨了秦非一眼,修長的五指下意識地虛空做了個抓握的動作:“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
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jié)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fā)現(xiàn)。即使他在踏入迷宮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確的答案。
“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他根本沒有打開彈幕列表,就算打開了,這些涉及到其他玩家的聊天內容,他也通通都看不見。撒旦神秘地笑了笑。
笨蛋蕭霄于是又一次被眼前之人的皮相所迷惑,直接忘了他不久前才做過的各種缺德事,傻乎乎地點頭:“哦哦好!”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對立局勢過于鮮明,玩家人數(shù)雖多, 卻完全沒有形成什么小團體。
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
可在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yè)和蕭霄出言打斷。
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
他雖然才進規(guī)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jīng)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xiàn)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
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司機并不理會,依舊自顧自開著車。
“你覺得,我們守陰村怎么樣?”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
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
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guī)則。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
而且刻不容緩。不敢想,不敢想。
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
“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假如將他放在這里不管,而他自己躲起來的話,0號看到24號,又是否會……
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林業(yè)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青年屈起指節(jié)輕輕叩擊著桌板。
作者感言
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