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蕭霄在規(guī)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
饒是僵尸的血條再長,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樣要死。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他倆也實在夠倒霉的。”
貓眼中,赫然出現(xiàn)了一只猶帶血絲的、渾濁的眼睛!“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
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fā)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鬼火聽得一臉迷茫。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右邊僵尸懷里的腦袋聽到這句話,只有眼白的眼睛迷茫地向上翻轉(zhuǎn)著。
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xiàn),蕭霄直到現(xiàn)在仍舊記憶猶新。現(xiàn)在,紅白兩方的陣營分變成了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jīng)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
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
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zhuǎn)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
假如他們都能夠活到最后,這樣的差距足夠在系統(tǒng)在評分時打出天差地別的兩種分值。
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將人性格中相對極端的那一面徹底激發(fā)出來,讓狂躁的人變得更暴虐、軟弱的人變得更無能……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
“好的,好的。”
為了保命,全部被他用來兌換成了能夠提升精神免疫和延緩SAN值下降的藥水。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yīng)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
薛驚奇瞇了瞇眼。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
無人應(yīng)答。秦非:……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
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
說是修女服,好像也有點不太對。
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
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fā)現(xiàn),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shù)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
“所以說我的內(nèi)心是一個……”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蕭霄面色茫然。
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確鑿無疑。“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啊???”
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fā)給他的圣經(jīng)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拖著她走向了寢室區(qū)。
他們的身影如離弦的箭矢拉出模糊殘影,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擦著0號囚徒與墻壁之間的縫隙沖出走廊。總之。“以上即為本次旅程全部旅客須知,詳細游覽項目及細則將由導游介紹,祝您擁有一個愉快的旅途!”
秦非:“?”
作者感言
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