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狠狠閉了閉眼。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
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劃破云霄的尖叫!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
“神經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哪里有52歲的樣子!”
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
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并排站在門口,帶著和秦非離家時一模一樣的笑容,像兩尊靜置不動的蠟像。
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哦哦哦,是傻蛋先生!”
——就像現在。或許正是因為它覺察到了他身上鬼手留下的氣息。
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
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你想去找蘭姆,找你的主人格,你想取而代之。”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
“……我們不應該靠這么近。”凌娜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會違反規則的。”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容一一論述。
秦非:……
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秦非仰頭向外望去。秦非想到了他頭頂那座迷宮回廊:“是教堂和休息區中間的那座嗎?”
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追逐戰倒計時:0分48秒91!】
玩家一共有16個人。
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畫筆,追隨著兩人的動作,一點點將所有殘缺填滿。
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
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華奇偉尖聲道:“規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
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可就只彎腰系個鞋帶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頭來,眼前卻已然空無一人。
死亡,對于王順而言已經是寫定的結局。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這位媽媽。”
“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林業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老板娘一開始還裝作沒看到。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
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會將它從中釋放?
那個靈體推測著。
靈酒可是好東西,低階靈體想買都買不起。
【追逐倒計時:5分28秒48】
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
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
作者感言
無數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