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
蕭霄嘴角一抽。
導游在前,所有人都不敢造次,于是秦非干脆湊上前去,和導游說起悄悄話來。
徐陽舒還驚魂穩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
“快跑!!離這里越遠越好!”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沒有比這更恰當的形容了。
“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
刀疤他到底憑什么?三途簡直嘆為觀止。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
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
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很好啊,風景不錯,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
誰啊?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
“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當然,并不是因為秦非的分析,或新鮮的劇情。主動這么配合,難道是有陰謀?
好像是和他們一起進入游戲的玩家。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
說著他起身就要走。混了三年,五年。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
撒旦是這樣。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他是知道秦非才剛升級成E級主播的,秦非正在經歷的,顯然是他升至E級后的第一場直播。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
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
要不是顧及著隊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腳把他踢開。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
秦非:……“呼——”
隔著一道墻,正把自己休息室的門推開一道縫偷聽的神父:“……”畢竟,秦非的洞察力有目共睹,而孫守義向來都是十分識時務的,絕不會像談永那群人一樣自找苦吃。
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那村民本就著急,如今更是舌頭打結,笨口拙舌地解釋道,“不是棺材不見了,是棺材里的人!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
假如程松是這樣的人,那他們接下去幾天恐怕就不好過了。
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
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