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在丁立面前,阻止了他繼續(xù)下去的話語。他甚至已經不再執(zhí)著于將秦非做成傀儡。秦非默默按下心中隱秘翻涌起的那一丟丟雀躍,佯裝鎮(zhèn)定地套起房間的話來。
烏蒙遲疑片刻,提出他的疑惑:“但,如果密林是玩家被喊出名字后的懲罰,你為什么沒事?”不斷地、一遍又一遍地對她說:他們這次突發(fā)奇想去市場接任務, 本來就是為了給受傷滯留在副本外的隊友攢積分,換傷藥和治療倉。
剛才還近在眼前的密林,此時已經被遠遠甩在了身后,那些張牙舞爪的樹木被夜色模糊,幾乎融進了雪地里,密林深處,有猩紅如血色般的光芒一閃而逝。青年腰背挺直,皺緊眉頭,將手中的手電按亮到最大。彌羊:“????”
可惜這次他的確輕敵了,密林的污染程度正在玩家們沒有意識到的時候逐步加深。看清來人是秦非,彌羊蕭霄幾人渾身頓時一松,另一波玩家卻更加愁云慘霧起來。竟然來真的,這家伙臉皮有夠厚。
秦非盯著那行文字。是污染源在說話。他甚至已經不再執(zhí)著于將秦非做成傀儡。
秦非的目光上下掃視著自己的尸體,像是在看一個和自己沒有丁點關系的玩意兒。一切皆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薛驚奇的呼吸聲都粗重了幾分。
彌羊皺眉:“這人有點邪性,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預知系的,反正盡量別得罪他。”
秦非:“你們不知道?”
豬人口鼻下方, 那豬拱凸起的部位輕輕顫動起來,豬人眉頭緊皺, 身周的氣壓越發(fā)低。家養(yǎng)寵物狗用的都是胸背,才沒人會把繩子拴在愛犬的脖子上。
秦非打開孔思明的手機看了一眼:“下午三點半。”孔思明一雙眼睛就像探照燈一樣在玩家臉上照來照去,照得人不由自主便開始心虛起來。秦非正打算出去溜達一圈碰碰運氣,船艙的門卻很快再度被打開。
光幕亮起后,畫面尚未出現(xiàn),純白的底色中首先浮現(xiàn)出幾行黑字。“嗚……嗚嗚嗚嗚……”
王明明的媽媽一起笑了起來。蝴蝶找人畫的是秦非在狼人社區(qū)里,穿著校服的模樣。王明明的媽媽:“最喜歡的,你也一定會喜歡的。”
秦非又往后劃了幾張,終于看到了能夠引起他興趣的東西。聞人黎明抬起頭。彌羊不說話。
“那是什么人啊?”
他的手指有差不多一半都嵌進眼眶,丁立越發(fā)心驚肉跳,生怕他下一秒就把自己的眼珠摳出來,甩在雪地上。現(xiàn)在卻不一樣。
怎么又問他了?……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有股他熟悉的氣息,隱藏在他并不熟悉的另一股氣息之下。好處也是有的。
旁邊圍觀的玩家們轟的一聲嚷嚷開了:
“這都是你小時候,用做手工作業(yè)剩下的油彩和蠟筆涂改的。”
“我的蝶啊, 你怎么就把陣營之心給捏了呢!!!”這聽起來似乎很荒謬。
地圖上的五個標記地點,分別是:深淵峽谷、冰譚、一個小房子一樣的圖標、一個樹木樣的圖標、以及一個翅膀上帶有眼睛圖案的飛蛾圖標。
好不容易在高階玩家的圈子有了一席之地,卻沒想到在這里陰溝翻船。“我怎么什么圖案也沒看出來,上面不就這四個字嗎?”聞人黎明正在甬道中拔足飛奔。
而且雖然被血染上了顏色,卻可以依稀分辨出,絲線原本是灰白色的。
名字這東西,他們早就互相喊過不知多少回了。“貓哥,老婆怎么想出來的啊。”其實之前從雪山上往下爬時,他就想過要不要用一用這個身體。
關于本場對抗賽獲勝方的賭盤, 已經終止下注。孔思明看著眼前的青年,不知為何,從心底浮現(xiàn)起一股油然而生的緊張與慌亂。
“炒肝店的老板雖然變成了鬼,但和老板娘的關系并不算差。”秦非在倒計時結束前的最后一秒,將彌羊推進了通關大門里。
“照這個速度下去,最晚后天晚上。”丁立的數(shù)據(jù)化和計算能力很強,有天賦技能的加持在,他很少在這個方面出錯,“如果還不能離開副本,我們可能會直接凍死。”
王明明的爸爸:“當然可以,我的寶貝兒子。”蕭霄渾身的血液都在發(fā)燙,他越過彌羊,在監(jiān)視器的攝像頭照不到的角度探出半個身體,環(huán)視著下方那條窄窄的過道。“營業(yè)時間都結束了你還來干什么。”老板娘揮手像趕蒼蠅一樣將四個人往外面趕。
在標題下方,一行觸目驚心的血紅色提示引人矚目。
要不是床底下施展不開,他恨不得當場跪下來給秦非磕幾個:“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不少人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都沒弄明白,聽其他人這么說,想也不想便開始跟著瞎嚷嚷。
作者感言
蕭霄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