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干嘛要這樣,全是菜鳥,那不是很沒意思嗎?”通風管道中的玩家們渾身一緊,瞬間汗毛倒豎!
精致到了有些虛假的地步。青年纖細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地面上勾畫著不知名的圖案:“要想順利離開,就只有一個辦法。”
彌羊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座隔絕洪水的堤壩,揮著兩把刀,硬生生將秦非與怪物隔斷開。林業偷偷指了指樓棟大門,搖了搖頭。
這一次玩家們做足了心理準備,岑叁鴉說過安全的左邊道路都那么難走,那右邊肯定只會更危險,說不定還有可能遇到怪物之類的。
他當然不可能報自己真實的玩家昵稱。秦非像是未加思索,隨口回答:“你去過音樂節嗎?”彈幕像發了瘋一樣刷屏, 幾乎看不清界面上飛馳而過的文字內容。
孔思明的手機設置很奇怪,因為沒有任何秘密,所以無論是誰拿起手機,只要按一下側邊的按鍵,都能立刻跳過鎖屏,直接進入手機的內部程序頁。他可以指天發誓,他過來安慰丁立絕對不是抱著這樣的目的,純粹只是順路經過時突發善心,僅此而已。然后他按次序每人發一個罐頭,再繼續推車,走向下一處圈欄。
玩家們習慣了這樣的模式,因此在沒有發現秦非其實是假NPC之前,不會有人將太多心思放到他的身上。除了雙面鬼、無頭鬼、紅眼鬼以外,穿著廚師制服、眼中流著血淚的男人、全身表皮被剝掉只剩一層紅白交織肌肉組織的人……右邊僵尸帶著秦非一路起飛, 殺穿雪怪群,與黎明小隊成功碰頭。
解剖臺上的人驚疑不定。孔思明的話音落下的瞬間,系統提示音突然在所有玩家腦海中響起。
然而就在回過頭的瞬間,有什么東西從他的手背上一竄而過。
男人指骨輕動。
有人對倒霉的十八個玩家發出冷嘲熱諷,迎來了十八道怒目而視。但他沒有想到這棵樹切起來的感覺,會這么……青年微瞇了眼,清秀的輪廓再走廊昏暗的燈光中顯得有些虛晃,在這一股令人琢磨不透的神色,與彌羊昨晚在十四號鬼樓中看見的那個一直努力裝可憐、茍在高級玩家背后的,似乎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王明明的媽媽:“現在快來吃早飯吧,吃完再說,兒子。”“嘔——”聞人黎明停下腳步,臉色有些古怪。
彌羊始終坐在沙發上。用筆在紙上畫,只能下五子棋吧。秦非既然已經拿著王明明的身份卡,就沒法直接脫身一走了之。
秦非、丁立、段南、阿惠。
直到幾小時前,蝴蝶和彌羊都還一直齊頭并進,以難分你我的趨勢前追后趕。這么一賴,還真的被他賴了很久。
……等彌羊跑得半條命都沒了,終于甩掉蟲群的時候,身上已經有不少蟲子都深深扎進了他的肉里。王明明的媽媽一起笑了起來。
“對面的傻逼怎么還在往這兒跑啊???”
能在剪刀石頭布這種游戲上立于不敗之地的人,這世間僅有兩種。秦非感覺到他似乎正在不斷地下沉、再下沉。
其實屋內另外三人都覺得,這問題問得有點荒謬。
其實聞人黎明的精神免疫數值很高。“或,聽哥一句勸,多用拳頭,少動腦子!”
幾分鐘前,秦非一行人打著手電路過公廁,沒有在廁所里發現任何異狀,于是便徑直來到了活動中心。至此以后,污染源的碎片便代替了先前的邪神,長久地停留在這片海底。
左側門上標注著【高級游戲區】, 右側門上則寫著【一般游戲區】。五人才剛進樓里就走散了,明明一樓大廳連條岔路也沒有,可一眨眼工功夫,宋天回頭,那三個保安就連影子都不見了。但奇怪。
一旦隱藏任務成功觸發并完成,這場R級對抗賽便能就此結束了。
秦非緊了緊沖鋒衣的衣領,抬眼觀察著四周。觀看直播的觀眾們正在竊竊私語。
他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向秦非身旁蹭去,宛如受驚的雛鳥。呂心掀開畫著女廁所圖標的簾子, 里面的地面是瓷磚的, 襯著她清晰的腳步聲在寂靜中回蕩, 伴隨著輕微的水流聲, 聽上去有種說不出來的瘆人感。
雖然秦非總是習慣以一種溫和而平易近人的面貌示人,但他并不是喜歡開玩笑的性子。秦非很快繼續接上了話,語氣中隱含擔憂:“也不知道這高級游戲區的規則是什么,到底難不難。”秦非站在衣柜里,臉部與柜門緊緊相貼。
而他則正在像一只狗一樣,輕輕聳動著鼻尖,嗅聞著秦非的氣味。“烏蒙——”應或低頭,這才發現,自己剛剛不經意之間的一動,已經讓他整個身體都越過兩間房間的中間線,鉆進秦非那半邊去了。
其他玩家見狀,趕緊上前來扶他。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一旦順利混入城內,就是完美的燈下黑。秦非眸光微動:“你認識?”青年在底艙與甲板的連接處站定,不由得發出了舒服的輕聲喟嘆。
鮮紅的血液順著蜥蜴白色的褲腿滲出來,星星點點,如同綻放在雪地上的梅花。玩家們沒有深入探索過密林,不知道神廟具體是什么樣子。
作者感言
這群玩家中唯一有希望逃出去的,似乎只有彌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