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成功籠絡了NPC的心。不動。
秦非想起女人對蘭姆說的那句“該去做禮拜了”,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
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則。“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
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是真的冒出“一個頭”。宋天終于明白過來。
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秦非卻不以為意。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沒死?”
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秦非又開始咳嗽。他只要再找個機會,繼續哄哄別人就行。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
“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
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明明就沒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
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
“不過。”“說吧,我親愛的孩子。”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沒聽說也是正常,綁定資格并不公開對外出售,普通玩家是接觸不到的。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
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
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
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素養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6號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你沒聽見系統提示音嗎?”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
“這些秘密肯定要靠我們在完成抓鬼任務時,一點一點去挖掘出來。”
眼見已經將秦非帶到,她匆匆忙忙地轉身往回走去。他原本以為秦非那樣突兀地問了一句,大約是覺察到了什么副本中隱藏的線索,
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
符紙這種東西,并不是畫好以后隨便一個人扔出去就能起到作用,其最后發揮出的威力,與使用者的手法、所身負的能量都有著密切的關聯。天大地大,美色最大,有福利誰能忍住不看呢?
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
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什么鬼,這是恐怖直播吧?距離比較遠,秦非聽不太分明,但從越來越大的音量中能夠判斷出,應該是有人正在向這邊跑。
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
雖然在前幾天的直播過程中,凌娜因為刀疤的緣故對程松很有意見——事實上,這份意見直到現在也并沒有完全消弭。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
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
作者感言
這群玩家中唯一有希望逃出去的,似乎只有彌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