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永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夜空,驚得墳地中不知藏匿在何處的烏鴉撲棱著翅膀沖上天際。眾人心思各異,崔冉拍了拍宋天的肩:“這墻看著還挺高,你中午是怎么翻過去的?”幾巴掌下去,將不久前剛剛回落的直播間人數又一次帶回了高點,秦非耳畔再度響起熟悉的叮叮當當聲。
而落在談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
由于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指認,其他在場玩家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孫守義移開了視線,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卻并不做聲。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
秦非:?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他似乎的確看見,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來了。
“您好,這里是規則世界案件管理局,探查到您正身處副本活動中,一切投訴、報案、申請均不予受理,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他的左邊眼皮向下半垂著,像是受了傷,又像是在探看著什么東西。
“快出來,快點!去外面站成一排!吃飯的時間到了!”
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這腰,這腿,這皮膚……”
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
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他的下腹被0號的斧頭劃開一條極長極長的傷口,但傷口中沒有流出半滴血。
片刻后,它在棺材中上下舞動起來。
他們該不會是12號派來擾亂她軍心的間諜吧!
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這是對神的不尊敬。”神父有些惱怒。
秦非也沒再嘗試著呼喚他出來。
秦非沒有看他。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林業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靈體一臉激動。原本分散在臥室和活動區內的玩家們,眨眼之間便都被傳送到了走廊上。
修女十分果決地評判道。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
肯定不是蝴蝶,是蝴蝶的話,不需要三途姐說他們也會自己注意的。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個神父,分明就是同一個嘛!
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你們……”“哦,親愛的孩子。”神父似乎是被這奇異的手感給驚住了。
“因為。”
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作者感言
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