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做夢了,行不通的。”有人面帶憐憫地勸告著,說破了無情的真相,“除非彩球的前一任主人死掉,否則你即使拿到,它也不算你的。”王明明的媽媽:“說他想幫好朋友把家里都打掃一遍。”
“老大怎么突然不動了?”走廊里的人紛紛興奮起來。
好脾氣如秦非,也忍不住開始在心中暗罵起來。
還有一堆人摩拳擦掌嚷嚷著要取他狗命。瞬間,尖銳的警惕感從膝蓋傳到尾椎,再徑直攀升至大腦。
這條線索是他找到的,他繞著灰蛾雕塑查看了好幾圈,用手一寸寸仔細摸索,才在基座上摸到了一處很不顯眼的縫隙。
對了,對了。黯淡無星的蒼穹之下,一支隊伍排做兩列, 整齊地行進于雪山之上。
只要小秦咬死不承認,別人恐怕也拿他沒辦法。
很好,再接下來,只要用力——
一切的疑惑,只有再次見到祂才能夠得以消解。
手電筒不可能只是用來照亮的,老保安將手電形容得那么重要,它高低也得是個能夠保命的道具。只能一個個頹然又迷惘地垂手站在一邊。畢竟是曾經(jīng)站在金字塔頂端,睥睨蕓蕓眾生的存在。那兩個灰掉的姓名,說不定就是系統(tǒng)為他們而打造的紀(jì)念豐碑。
他對右邊僵尸道:“去把它解決了。”在豬人的引領(lǐng)下,玩家們順著階梯一路向上。
“小毛賊,抓到你了。”他嘟囔著,從口鼻出噴涌出濃郁的劣質(zhì)煙草味。可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的呂心心臟就像是爬滿了螞蟻,細密的癢意從內(nèi)臟和骨縫中向外延伸,很快傳遍四肢百骸。怎么說呢?
蕭霄:“……有。”雙方都一無所獲。地面上垂首低眉的林業(yè)右手反握,寒光閃閃的匕首出現(xiàn)在他的掌心。
沒有光線,卻依舊能夠看清祂的樣子,幽暗不見天日的海底峽谷未能磨滅祂精致的五官,與醒目深刻的面容。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墨色的陰云沉沉綴在山崖邊緣,仿若一塊塊隨時可能滾落的巨石,帶來莫名的壓迫感。
秦非翻窗子跳到了室外活動區(qū),林業(yè)三人則推門回到了幼兒園過道里。
他的大腦袋里面只有一根筋,認定一件事后就很難繞過彎來,反應(yīng)也比其他人遲鈍不少。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谷梁一邊想著,眼睛隨意一瞟,卻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團鼓起的奇怪雪團。
想起剛才在王明明家的樓道里, 黑發(fā)青年倚靠在墻邊,一副漫不經(jīng)心指點江山勸告眼前的菜鳥玩家和他合作的樣子,秦非不由得微微瞇眼。但事急從權(quán),秦非剛剛出腳也是為了救烏蒙的命,就算被踹斷肩膀,那也是烏蒙活該。
“好家伙,谷梁是個圣人嗎?第一次見有人主動貢獻自己的。”在說完最后的那個“布”字以后,室內(nèi)空氣陡然寂靜。
段南和丁立對視一眼,壓低聲將一通分析說了出來,余下四名玩家們頓時面露憂色。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
這句話說出口,他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氣。閉上眼繼續(xù)道:“用我,用我當(dāng)餌料,雖然我少了半截手臂,但只要你們的動作夠快,還是可以安全抵達湖底的。”
看樣子,只要不扭動蓋子把圖案對上,應(yīng)該就不會發(fā)生像之前那樣祭壇黏在地上動不了的情況。他一直走到門邊,推門,朝對面那條通往上方甲板的樓梯上走去。狹長的山谷中,所有人漸漸分做了兩路。
深沉如墨的蒼穹之下,一株株筆直的樹佇立在學(xué)中,樹頂上扭曲纏繞的枝干如觸手般分散開來,將整片林子聯(lián)結(jié)在一起,觀眾們興致勃勃地聊著天,秦非卻在雪地中和刁明大眼瞪小眼。因為這項規(guī)則,綁定組隊下副本的模式十分常見。
若是就這樣任由它們爛在池子里,未免有些太過可惜。
應(yīng)或偷偷吞咽了一下,雙手在衣擺上搓了搓:“那個,他沒事吧?”陶征回頭,雙眼頓時一亮:“來了!”
聞人隊長一臉郁悶。
孔思明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顆顆滑落,雙手不斷揪起又松開,將地上的防潮墊一角揉得皺成一團。原本匯聚在烏蒙那頭的復(fù)眼翅蛾突然集體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秦非有些意外, 卻也并不覺得多么驚訝
聞人黎明的頭都有點大了。眼看天就要黑了,秦非最后一次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戒指。還是更早以前,祭壇吸收秦非的鮮血以后,突然像是抽了風(fēng)一樣,一個接一個自動現(xiàn)形。
氣中漂浮著森冷的怪異氣味,沒有光亮的草坪蟄伏浮在暗夜當(dāng)中,看著像是一塊塊能夠吞噬生命的死地。
彌羊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一句都沒有多問,便對秦非所說的話深信不疑。或者說,現(xiàn)在不能砸。王明明的媽媽:“兒子過來看會兒電視吧。”
作者感言
按照往年的祭祀情況,咒念到這一部分時,棺中的尸體勢必會發(fā)出很劇烈的震蕩聲,那是那些尸體的亡魂在抗拒林守英的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