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迫于秦非的實(shí)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qiáng)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dāng)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
“這就能夠說明一點(diǎn),如果存活玩家少于六人,直播沒有辦法正常進(jìn)行下去。”秦非:“……”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
“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
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tǒng)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一覽無余。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
秦非鎮(zhèn)靜地向著二人頷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門邊走。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hù)好他家的祖產(chǎn),尤其是那本《馭鬼術(shù)》!”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diào)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lián)了。
林業(yè)卻沒有回答。
林業(yè)問:“我該去哪里打聽?”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
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tǒng)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程松沉著臉?biāo)浪蓝⒅栋蹋瑥乃o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jīng)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不會是什么別的糟糕的材料。
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村長嘴角一抽。
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zé)他是在交頭接耳了。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
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線索給誤導(dǎo),認(rèn)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
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fā)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其實(shí)秦非不清楚狼人社區(qū)的活動中心在哪。
“太恐怖了!狗逼系統(tǒng)你是懂運(yùn)鏡的,我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主播的漂亮臉蛋看,你突然放那么大一張丑臉,比他媽見鬼還嚇人。”
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導(dǎo)游望著那人的方向,低聲開口:“那是村長。”567號三個人肯定會回到教堂,再次嘗試進(jìn)入告解廳懺悔。
那趕尸匠能力很強(qiáng),有陰陽眼,能和尸體溝通,因此四海揚(yáng)名。
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宋天恍然大悟。以程松下過這么多場副本的經(jīng)驗(yàn)來看。這個藏在義莊中、甚至可以說是藏在玩家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一定不會是無關(guān)緊要的邊角料信息。
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
導(dǎo)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yǎng)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然后,每一次。”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dāng)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
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bǔ)充道:
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只要成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幫你完成。”
寢室和休息室中間原本是貫通的, 如今卻突兀地多出了一扇柵欄門,將兩處死死隔斷開。
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yīng)速度則要快上許多。它的軀殼上沒有皮膚,猩紅色的肌肉被淡黃的油脂包裹著,就像一個剛被活剝下一層皮的幼小嬰孩。
現(xiàn)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shù),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
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jié)而成的關(guān)系網(wǎng)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作者感言
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