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我等你很久了。”
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但他不敢。這預感就要成真了。
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僅僅10秒,就能創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斗力不可謂強橫。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
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
“主播是跑不動開始擺爛了嗎?快跑啊急死我了!!”看樣子這小東西應該仍是處于隱身狀態。
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知,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秦非之前,甚至從未有人發現過這座地下迷宮。
右邊僵尸沒反應。秦非默默收回視線。神父說血修女是來修正錯誤的。
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對,大家這樣就非常好,獨木難成林。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晚上再來交流訊息。”
鬼火身后。
“嚯。”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
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
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半晌,他勉強開口:“那個司機……”“去死吧——!!!”
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現在, 秦非做到了。
在他身后不遠處,三途滿身是血地半跪在路邊,而鬼火則被什么東西控制住,正在拼命扭動著身體。
“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
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秦非略感遺憾。
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
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纖長的食指嵌入眼眶,緩慢輕轉。
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
那影子是隔空閃現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鬼火的頭皮都要炸開了。
不過,假如是那個人的話……秦非輕笑著,說出了正確答案。
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臥槽!”蕭霄脫口而出。凌娜和林業,一個女生和一個還未長成的半大少年。
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作者感言
所有規則的主體都是“尸體”,第5條規則不可能直接跳脫于框架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