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直接看樂了。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
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
“哦……”
他時常和他們聊天。蕭霄人都麻了。尸鬼尖銳的利爪嵌入皮肉,猛地向外撕扯,青年的手臂肌肉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秦非叮囑道。“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fā)現(xiàn)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
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
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yù)感:“……怎么了?”秦非嘴里發(fā)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fā)懵的林業(yè)的后衣領(lǐng),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
秦非計數(shù)的水平非常高超,說是行走的人形計時器也不為過,從1數(shù)到180的那一刻,義莊院門發(fā)出了輕微的咯吱一聲響。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
接著他便看見前方不遠處,源源不斷的npc從各處沖了出來。“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dān)心。”
那聲音越來越近。林業(yè)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隊一路經(jīng)過,竟沒有一個村民抬頭看向他們,就好像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樣。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好事竟然也能落到他們的頭上!秦非覺得:“這個副本世界八成還有別的陷阱等著我們跳。”
“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這顯然將0號囚徒惹惱了。秦非腦海中浮現(xiàn)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
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xiàn)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
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zhì)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他們不能再耽擱了。
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不會是什么別的糟糕的材料。
“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yù)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
現(xiàn)在看來,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
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沒動靜。”刀疤道,“也許他們不會出來了……”
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tài)度友好,大多數(shù)人對他都熟視無睹。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秦非忽然發(fā)現(xiàn)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guān)頭出現(xiàn)拯救他呢?
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zhuǎn)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
更何況,如果計劃順利,他們根本不需要將自己從僵尸變回人。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
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雖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nèi)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jīng)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fā)老太太鬼。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fā)依舊顯得格外優(yōu)雅可親。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作者感言
【祝各位玩家游戲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