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規(guī)則世界中遇到一個靠譜的隊友是很難得的,蕭霄有意投誠,拋出一個重磅信息:“我以前是個道士。”翻窗下車很大可能是自尋死路,但,與其冒著和那些人起正面沖突的危險阻止他們,倒不如放任他們行動,反正,他們下車也影響不到車?yán)锏钠渌恕?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
趁著他還沒脫困!可是哪里會是他們該去的地方呢?
秦非微微瞇起眼睛。鬼女幽幽道:“我要你找出今年的前六個祭品的尸體,將他們毀掉。”
在這兩個鬼的頭上。秦非同樣也能看到天賦技能給出的提示條。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
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話也不能這么說,起碼那個秦非討好npc的能力是真的,我繼續(xù)看看,感覺挺有意思。”
雖然這樣會遭受很大的反噬,但撒旦實在忍不了了。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帶著腥臭的風(fēng)迎面而來。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
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高馬尾的女人雙手抱臂,目帶審視。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
青年有些恍惚地掀起眼皮。“你們……都是想進(jìn)幼兒園嗎?”
如今這波當(dāng)然也一樣。
秦非望向他,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憂色。他嘗試著跳了跳。
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zhuǎn)身便走。撒旦滔滔不絕。
“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還是某種過場動畫?村長探進(jìn)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zhǔn)備了嗎?”我特么……什么時候說要給全體游客身上抹黑了?!
“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shù)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xù)。
再不濟(jì),還可以去看看小區(qū)里有沒有人找家教或者保姆。
“嘶!”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社區(qū)內(nèi)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
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dān)心。這里為什么沒有玩家們的檔案?
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這三點之中,二樓應(yīng)該是危險系數(shù)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fā)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rèn)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
刀疤望著秦非細(xì)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要離墻壁遠(yuǎn)一些才是。
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越來越多的靈體涌入F級直播大廳。
甚至,系統(tǒng)還特意將那條上榜播報隱藏在了一大堆積分結(jié)算通知當(dāng)中,十分成功地陰了秦非一把。莊嚴(yán)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fā)言聲響起,秦非側(cè)耳細(xì)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jìn)去。
秦非甚至都有點擔(dān)心這家伙。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
她駭然回頭,纖細(xì)的脖子已完全無法支撐頭骨的重量。秦非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能跑得這么快。
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秦非恍然。
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
作者感言
“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jīng)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