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是蝴蝶公會的會長,那個公會的人不多,但戰(zhàn)斗力全都非常強悍。”
純情男大。“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直播大廳內(nèi),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jīng)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
那就好。
十來個玩家湊在規(guī)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
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罢O,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guī)ё吡耍∥艺娌幻靼姿?一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難道就沒有什么雙贏的方法嗎?
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為什么他在王明明的臥室中沒有找到和父母關(guān)系有關(guān)聯(lián)的提示?這個Boss從設(shè)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
狹小的房間內(nèi),玩家們被兩具僵尸左右夾擊。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jīng)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
“你!”刀疤一凜。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這樣嗎?這樣的話,主播就算真的把臉湊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幾巴掌下去,將不久前剛剛回落的直播間人數(shù)又一次帶回了高點,秦非耳畔再度響起熟悉的叮叮當當聲。
他伸手敲敲鏡面:“別睡了,快出來?!薄澳菚r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fēng)?!比f一那六個玩家其中的幾個一起變異了……!
這樣竟然都行??神父將手收回布簾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頭,然后又將手伸出來。他就像一個掛件一樣,被不同的大佬們拖著走了一個又一個副本。
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xiàn)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秦非卻不慌不忙。
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xù)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
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秦非那么仔細的人,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樣忽略副本規(guī)則,只可能是故意的。
他肯定要死在這了!“你——”
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zhèn)鱽硪唤z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畢竟,懲罰本里的所有主播,全都死在王明明家的客廳了。
但秦非并沒有聽到系統(tǒng)播報。
這些都是必須要被煉之人心甘情愿才能順利完成的。服務(wù)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zé)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林業(yè)已經(jīng)快要被嚇死了。
在經(jīng)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zhuǎn)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耙迅北竟治飵ё?,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隨著秦非話音落下, 直播大廳內(nèi)的觀眾們齊齊一愣。
而他解救林業(yè)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道理是這樣沒錯。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fā)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
林業(yè)想了想,轉(zhuǎn)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
它的軀殼上沒有皮膚,猩紅色的肌肉被淡黃的油脂包裹著,就像一個剛被活剝下一層皮的幼小嬰孩。玩家們大駭!
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秦非反應(yīng)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那些可都是新鮮現(xiàn)做的東西,送到義莊時尚且?guī)е鵁岫?,不可能是從旅社帶來的。
“為了方便和當?shù)厝私涣?,我為自己取了?個朗朗上口的名字?!?/p>
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林業(yè)不斷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那股力量,卻始終徒勞無功。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nèi)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tài)。
或許玩家在表世界中以正常狀態(tài)被殺死后,里世界中同樣也會出現(xiàn)它相對應(yīng)的里人格。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y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
刀疤和他一樣,是初次直播,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知?!澳愕奈淞χ翟谶@個副本中絕對數(shù)一數(shù)二?!?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
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nèi)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缺了一角的包圍圈眼見就要被右邊僵尸所突破。
作者感言
“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