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
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他忍不住去瞄秦非。看頭發的顏色就不像好人!
他口中的那個世界,指的必然就是表世界。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老頭木訥地搖了搖頭。
宋天此刻還能和里面的人有來有往地說話,因此他遇見的應該不是那種特別要人命的重大危機。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全都去了大廳旁邊的街道上。”
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義工,那別的店鋪說不定也會需要臨時工。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未知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何況是在一切都已逐漸明晰的情況下,唯獨一片陰影懸在自己的頭頂。
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
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其實蕭霄沖進游廊里的舉措,實在很難算得上聰明。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紅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樣也想知道紅方的。
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
光幕中,義莊內的玩家們均是一臉凝重。卻偏偏在這種要緊關頭觸發了任務。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反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就直接出手了。”
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在他身后不遠處,三途滿身是血地半跪在路邊,而鬼火則被什么東西控制住,正在拼命扭動著身體。
宋天也很難相信,見鬼、抓鬼,會是這么容易的事情。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啊、啊……”
秦非正與1號對視。“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頭人物。
蘭姆一個踉蹌,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
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
好直擊心靈的血腥的場面。會不會反而是來自迷宮的陷阱?
蘭姆是主人格,這一點已經相當明確了,醫生的記錄、監獄8號囚房中的犯人信息都可以證明。細細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
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偉。
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
“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大爺,說話時帶著點辨不清是哪里的鄉音,黑瘦佝僂,但看起來身子骨還算硬朗。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
冰涼的,濡濕的,像是帶著尖銳的刺。
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
果然不出秦非所料。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
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蕭霄動作十分迅速地閃了進來:“有事找你。”不要忘了,這只是一個新手副本,這個吸引了數不清觀眾圍觀的玩家,也只是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
作者感言
意識越來越渙散,8號悶頭躺在床上,喉嚨中發出咕嚕咕嚕噴吐著血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