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第2章 歹徒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而且。

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什么破畫面！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進了直播。

“草！草！草草草！”

也太缺德了吧。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系統，就像現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

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當玩家做出背棄神明的事情以后，掛墜就會被慢慢填滿。”

“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是20號先出手攻擊我的。”6號解釋道。“啊——————”

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這……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神父沉下聲：“你到底想干什么？”

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

難不成站在這里等他們來抓？還是……鬼怪？

“咱們是正規黃牛。”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

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經的房子了。假如神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并且會攻擊人的——僅僅10秒，就能創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斗力不可謂強橫。

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造成這種區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直到此時，醫生似乎仍想勸阻：“你真的要去嗎？或許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

“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頭望向神父。他并不是在夸張，是真的一點都不痛。

“19號讓我來問問你。”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

“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蕭霄懵了，而0號自己看著蕭霄的反應，也有點懵。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仁慈的主啊，請寬恕他的不敬！”她雙手交握于胸前，閉上眼，十分虔誠地祈禱道。

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人踩踏的水泥地。程松在F區滯留了快一年時間，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終于決定升級到E級區。

“是我們的愛情！守住了他的貞操！”秦非并沒有因為自己得到了一些訊息就對醫生出言不遜，依舊保持著禮貌與風度。“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沒拉開。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選誰呢？”

除非那個十幾個孩子全部都藏進了圓筒滑梯內部。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觀眾嘆為觀止。

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他說什么，你就偏不說這個。“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

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殺人、或是間接導致人死亡，在這個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秦非：“……”穿一襲白裙，黑發像是潮濕蜿蜒的水草，姿態扭曲地向他沖了過來！

因此刺頭男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玩家們臉上雖沒表露出來，但有一半人心里已經警惕了起來。“走吧。”秦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