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跟著看過去,來人竟是他們的豬人NPC。“他會不會是‘那個’?”接話的是在場唯一的女玩家,名叫阿惠。
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線索隱瞞了起來,沒有一個人當眾提起。三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玩家先是愣了片刻,隨即難以置信道:
而三人身上的保安制服,以及被要求時刻打開的手電筒,或許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保護玩家的作用。他手中拿了一支手電,勉強照亮前方的路。他不適合做屠夫,就應該優雅又干凈地站在邊上。
林業連連點頭:“嗯嗯,對,電話里那個兇巴巴的女人還把刀疤狠狠罵了一頓……”現在,整間房間里,已經只剩下兩座雕塑還擁有著本來的面貌了。秦非的嘴角尷尬地抽了一下,總覺得這話聽起來哪里怪怪的。
雖然用了特效傷藥后傷口恢復如初,但創傷帶來的痛楚一時間卻難以消解。副本從來不是誰會慣著誰的地方,已經有人開始不耐煩了。
那個鬼被薛驚奇破之后當場暴起。鬼嬰的表達能力實在有限,秦非只能從這小東西咿咿呀呀的描述中,勉強得到幾點信息:追他的人有三個,都是男的。
“假如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闖入雪山中,就會被山神當做主動獻祭的祭品,被永遠留在雪山里,再也不能離去。”寶貝兒子究竟還有多少秘密瞞著他啊。它就飄在距離地面幾厘米高的位置,不斷搖晃,卻始終沒有被水流沖走。
林業努力遏制住砰砰亂跳的心臟。可不知為何,自從他遇見秦非,并跟緊對方以后, 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任何突發事件。這些尸體死亡時間太久,又不是玩家,鬼嬰不感興趣。
保安巡邏的招募肯定是有人數限額的,這件事要想辦成,宜早不宜遲。
這是一座和雪山的色調十分相近的村落。眼看林業一邊嘴角抽搐一邊一副“受教了”的模樣,彌羊不由得好心出言提醒:
漸漸的,靠近秦非的鬼怪越來越少。這兩項比賽每年公開舉辦一次,每次為期兩個月。錯過秘密是很可惜的。
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清楚社區中原本游逛的怪物有多少。
秦非沒有回頭,他搖了搖頭,輕飄飄的聲音順著夜色傳來:“不找銅鏡。”
菲:“?”可刁明就沒這么幸運了。秦非一怔。
烏蒙看了秦非一眼,在對方點頭后,行至十余米遠外的另一處冰面。但他無疑是個狠人,連半秒都沒有猶豫,仰頭,直接將罐頭里的東西灌進口中。“……”林業懷中抱著祭壇,怔怔望著眼前,有點回不過神來。
難道是后面的NPC終于發現了他們的闖入,過來追殺了嗎??青年抬手,在外人看來似乎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實際上他卻是揉了一把鬼嬰的頭。現在最能打的七個人已經差不多全都寄了,若是此刻再跑出來一個怪物,秦非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玩家們已經在樓外等了近一小時。
可能傷得比較嚴重,所以說不出話來。
昨夜豬人來到底艙時,對他們說過一句話:夜間休息鈴聲響起之前,大家可以在圈欄區內自由活動。“不,或許今天晚上就會有玩家鋌而走險了。”
走廊上的空氣陡然一靜!“我總覺得,這兩個人有點眼熟。”
杰克確實正在思考,他想,自己是否在副本臨近結束時走了好運,終于找到了一個能夠將落單的獵物收入囊中的機會。
一道經過偽裝的、紅色的門。不。該怎么解釋我真的只是剛好路過。
過分的黑暗消彌了對于距離的感知。右邊僵尸懷中抱著一顆腦袋,這顆腦袋擁有著和秦非一模一樣的五官,從得到這顆頭開始,右邊僵尸就一直充滿疑惑地打量著它。有人對倒霉的十八個玩家發出冷嘲熱諷,迎來了十八道怒目而視。
速度實在太快。這座密林明明位于雪山中心, 卻仿佛獨立在雪山之外,玩家們站在林中時,甚至沒有一片雪花落在他們身上。真的是諾亞方舟。
秦非動彈不得,但他知道這只手是屬于誰的。秦非回頭,毫無意外地看見彌羊從樓道角落走了出來。
那頭暴躁的豬站起身,身材格外高大。
一群人茫然地站在怪物身后,身形龐大的怪物癱倒下來,手握長刀的青年暴露在視野當中。
落在臉上的光柱越來越近, 也越來越刺眼,余阿婆眼前被晃得白慘慘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你回來了。”彌羊見秦非進來,頓時眼前一亮,旋即又煩躁地薅了一把腦后的頭發,狠狠瞪了身前的孔思明一眼。“哇!!又進去一個!”
還有的靈體則認為,秦非不應該那么快做出選擇,而是應該繼續從外部收集線索。假扮的雕塑和真的雕塑之間肯定會有些差別,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樣。“……那是什么?”丁立向那個方向靠了過去。
這一變故并未減緩秦非的動作,他仍然穿行在雕塑間。《創世之船》, 以彌羊的預估,這個副本和《三個國王》會是最早被選完的兩個本。既然一起穿過保安制服,那也算是半個同事。
作者感言
“哈德斯先生可真是個好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