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反正結局都是死掉。”

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偶爾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進行到關鍵處時，可能會花費巨量財力，用各種刁鉆的打賞方式為主播帶去一些新信息。由于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指認，其他在場玩家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

食不言，寢不語。“不用擔心，我有把握。”

按照孫守義和蕭霄的說法，在玩家們普遍認知當中，每個副本世界都有屬于自己的不同的污染源。都一樣，都一樣。實在太中二了，讓他有點受不了。

他們不知道身旁的人是什么陣營，也不知道對方陣營的任務是什么。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眼眶赤紅，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

避無可避！……怎么感覺這個怪有點憨呢。要知道，體驗世界的玩家進副本, 最多只能隨身攜帶5個儲物格子, 并且格內物品不能疊加。

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

“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

他的左手端著一盞油燈，光線就是那油燈散發出來的。讀完全部內容，孫守義將指南遞給自己身邊最近的一位玩家，讓大家傳閱。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

時間飛速流逝，已經過去了一半有余。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在的蕭霄。

1分鐘；

“你們離開過渡空間以后，首先要先去規則主城的戶籍管理中心，用自己拿到的這張積分卡做一個主播身份登記。”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他的屬性面板也不對勁，san值怎么可能破百？這特么還是人嗎。”

靈體饒有興致地抬手摩梭著下巴。他們會用金幣兌換對直播有利的線索，再使用這樣或那樣的方式，盡可能將線索透露給主播，從而幫助他通關副本世界。

“呼——”

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

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不對，不可能是呼喊。

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那樣的話，他的生活將會增添多少樂趣啊！“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玩家一直潛伏在暗處，趁著2號啃食尸體的時候，他將14號的尸體偷偷帶走了。”

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在秦非殺死8號之前，他還能勉強這樣說服自己；或許掛墜中液體的增長速度，與玩家的精神免疫數值有關。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

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快看旁邊另外幾個主播，快要被嚇死了吧。”林業也嘆了口氣。

“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道：

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門內的世界異常安靜，正常環境下的山村中應該有的，風聲、蟲鳴聲、樹葉摩挲聲……這里都沒有。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

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