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
秦非總覺得,等到自己一行人返回義莊時,那幾人估計還留在那里。哪像這群趴菜?
“村長在祠堂,你把東西送去祠堂就可以,祠堂在——”導游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里。”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
分明就是14號的模樣。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
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
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啊!!啊——”
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的問題當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
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現端倪。“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
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
更何況——
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
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但它旁邊的其他觀眾顯然不太同意。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
“我們暗火以前也有前輩上過這個榜,上榜時大約排在第50位左右,在結算空間里,系統就問過他,是否需要隱藏個人信息。”孫守義眸中釀起怒色,冷笑了一聲。
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
“既然拜托我幫忙,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好處?”秦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可是。看清這行字的那一刻,孫守義和蕭霄臉上同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靠,神他媽更適合。”
村長:“……”秦非繼續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
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那就是義莊。王明明的媽媽尖叫起來:“你不要動!!!”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
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因為看著蝴蝶難受,他們就舒服得不行。
……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上。
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作者感言
他轉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