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紅門的決策就這樣被一致通過。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明明小桑剛才也摸過這顆皮球的。林業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
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可是,秦非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
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還叫他老先生???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
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
越靠越近了。
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黛拉修女深受感動,連連點頭:“我這就送您回去!”瞬間,彈幕中驚起罵聲一片。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
秦非:“……”
打是不可能打得過的。
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祭臺下,村長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嗓音中藏著隱隱的期待。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
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甚至還出現了幻聽和幻視的癥狀,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走動還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個人叫囂著,讓他去偷修女的……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
除了內部結構更顯復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現在嗎?我準備去吃早餐。”
“我拔了就拔了唄。”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
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咚!咚!咚!
在這一刻,徐陽舒心底突然難以自抑地涌起一個念頭:他無比確切地斷定,這個正在對他示好的人一定不含任何其他目的,純純是因為發自心底的溫柔與善良。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
在摸清副本最后的通關機制之前,大家和諧相處,共同獵殺其他玩家,均分他們的分數。倒計時出現的一瞬間,所有玩家的心臟都緊繃起來。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程松一愣,頷首道:“坐下說”神父:“……”
要……八個人?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
“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
總覺得哪里受傷了。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
“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并不是每一個成功完成首次直播的玩家都有著強勁的心理承受能力。
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
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蕭霄的畫面也模糊了!是這間房間有問題?”
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保中途不發生任何意外?
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2.活動中心內沒有工作人員。
作者感言
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