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莉在前一天，也就是9號那天，獨自上了托羅蒙德山。

豬人對圈欄區內低迷的士氣感到十分不滿意，他清了清嗓子，抬高音量。

但當升到更高級別后，性別和身材的作用反而顯著地淡化了。

秦非不再猶豫，站起身。“怎么個復活法？”林業面帶迷茫。

他們通常都是體力型的天賦技能者，在不斷升級的過程中，身體得到了來自系統的淬煉與優化。

旗桿？

秦非離開12號樓，徑直趕往幼兒園后的小門，與林業三人碰頭。不少靈體正在下注窗口前捶胸頓足。隨即隔著薄薄一道鐵皮墻，老保安的呼嚕聲回響起來。

被徹底馴服后的玩家，將會轉換至死者陣營。秦非沒有時間回頭，一門心思運步如飛，在跑過某個轉角時，他強撐著用余光向后瞟了一眼。

“看。”烏蒙在帳篷后面停下。和肉可沒有半點關系。秦非瞇眼望著越來越近的余阿婆，抿了抿唇。

“1、2、3……”“服務大廳內禁止喧嘩！” NPC神情不悅。巨大難以抗拒的牽引力順著四肢百骸傳遞而來，秦非幾乎在眨眼之間便被拖到了祂的面前。

“噓——”獾將食指豎在嘴邊警示。在這樣的一片混亂中，秦非穿行在人群中，精準跟上了豬人的步伐。得到的回答卻有些出人意料。

狐貍有點明白了：“斗獸棋的規則，是大動物可以吃小動物。”“一雙眼睛？”

“剛才來了一大群人，為了搶名額差點打起來。”

就在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都以為主播就此偃旗息鼓時，秦非卻突然再次開了口。

規則第六條有關密林的部分經受過污染，致使前后矛盾。“我們要去找林子里的神廟，該怎么走？”段南向前方張望著，

那紅光沒再出現過。玩家們手忙腳亂地朝著大門處沖去。“3.安全區數量不定，出現位置不定，出現時間不定，最高可容納人數不定。”

他不知在林子里遭遇了什么，回到營地的時候渾身都濕透了，身上淌著的不是水，而是某種濕濕噠噠的粘液。雪中傳來嗡聲嗡氣的回答。這么巧, 又都是一個陣營？

每碰到一個沒見過的人, 他們就要上前去詢問幾句, 想以此來摸清玩家們所持有的彩球數量, 借此判斷自己是否安全。剛才上樓之前，秦非本以為彌羊會想要一起跟上去，但彌羊沒有。《失落雪山》這場直播共有四位A級玩家參與, 每一位都有著數量不凡的追隨者。

許多玩家回到船艙底部后，就立馬開始閉目養神。雖然這么遠的距離后面那人應該聽不見他們的話，但也不保證人家會不會有別的方法。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和陶征低眉順眼又躍躍欲試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烏蒙：……？這到底是為什么？

蓋子上同樣印著白色鬼臉圖標，從形狀和樣式上看來，的確是罐子或壇子的蓋。

對面沉默了幾秒：“……好吧！”新奇的夜間游戲才剛剛開始。那是一個對于在場玩家來說不算太陌生的怪物，人形的軀體鼓脹，四肢細長如蛛腿，脖頸細長，頭顱卻如氣球般充氣脹大，連臉上的五官也隨之扭曲得不像樣子。

“當時也不知是怎么了，整艘船都開始晃，我們還以為是NPC追殺過來了，嚇得半死。”秦非覺得自己的肺都快從嘴里跳出來了。段南：“……也行。”

江同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同病相憐的同情，他十分大度地揮了揮手：“我當然沒意見。”規則只說看見怪物要裝作沒看見，但誰知道判定標準是什么。這響動會持續兩分鐘左右再停下。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同樣也在討論著。

依舊沒有找到彌羊。

但烏蒙不明白的事情多了，他最擅長的本來就是執行，在聞人黎明點頭以后，他想也沒想，上前就是一刀。他長著一雙倒三角眼, 從他出現在秦非面前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緊緊盯著秦非。

“沒人說話？沒人說，我就當他是你們殺的了！”

彌羊見后, 神色卻陡然驟變。林業蹲在草地里，頭上頂著一個偽裝用的草環，一臉鄭重：“蝴蝶把好幾個玩家給綁了！”鏡頭另一端，數不清的觀眾們擁擠在直播大廳里。

秦非半瞇起眼看，那似乎像是鞭子抽打過的痕跡。現在，這片碎片已經徹底融進本體之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