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趕尸——生人回避——”蕭霄是誰?
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
他的周末一直被補習和試卷堆滿,偶爾的放松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小區對面的公園散步。
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秦非嘴里發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懵的林業的后衣領,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
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如此一來,本年內針對尸王的封印加固就完成了。“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速度,還有誰??”
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沒有穿衣鏡,多不方便。
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
果然,副本是不會對玩家們如此仁慈的。“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空前浩大。
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不是不是。”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
秦非關掉屬性面板, 將注意力放在了電梯里。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紅方玩家們的眼神像刀子,不著痕跡地刮過崔冉,和那個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的男新人臉上。
和書一起出現的,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
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所以這個環節不可能逃得掉。
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的乖孫。”“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
“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它的手和腳都用來走路了,嘴里叼了一個什么東西,小小的,看不太清楚。在摸清副本最后的通關機制之前,大家和諧相處,共同獵殺其他玩家,均分他們的分數。
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不要和他們說話。”停下就是死!
孫守義身旁,林業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看不慣賭徒的大有人在,也并不是人人都害怕他們,這個靈體說起話來毫不客氣:“我看你,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秦非驀然發現,從剛才的某個瞬間起,身旁三人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
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
怎么回事……?秦非靜默無聲地與不遠處的人對視,一股柔和的推力從他的后腰處傳來,將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離祂極近之處停下。
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現在,這色鬼要摸孩子的臉蛋。
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
那個向將他沖過來的年輕男人,哦,那是那個神父的同伴!他們曾一起來到過地牢里,0號囚徒絕不會認錯。玩家們立即點起頭來。
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
有玩家意識到了不對,不遠處的過道上,傳來門軸摩擦的聲音。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
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他看向三途。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
但不知為什么,撒旦就是有一種被對方狠狠羞辱了的感覺。
作者感言
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