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號鐘愛血腥、死亡、尸體與屠殺。它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個狼人社區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
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微聲響自秦非右側耳畔傳來。
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都推給他們,轉頭去辦更重要的事。……
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秦非雖然靠哄騙得到了黛拉修女的好感,但一個NPC薄弱的好感度,與副本的邏輯規則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
“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速度,還有誰??”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
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畢竟上次蝴蝶已經找到過他們在E區的住處,再讓蕭霄獨自回去那里實在不太現實。
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
所以。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就直接出手了。”相比較而言,秦非看上去則要有余力許多,不過短短幾十秒時間,秦非便成功貼了兩張黃符在僵尸臉上。
紅方玩家們的眼神像刀子,不著痕跡地刮過崔冉,和那個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的男新人臉上。
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驅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個玩家驚疑難定地望著談永。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
“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
在摸清副本最后的通關機制之前,大家和諧相處,共同獵殺其他玩家,均分他們的分數。“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讓玩家下意識覺得,這是不能讓對方陣營知道的事。
停下就是死!
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
就在秦非轉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系統終于回過神來:“玩家秦非違規帶離0039號副本重要NPC:【死去多年的鬼嬰】。”通過直播大廳的光幕,觀眾們不僅可以看到各個規則世界的實時狀況,甚至還可以打開玩家們的個人面板,查看姓名、san值等幾項基礎信息。
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臉……臉。”華奇偉使勁搜刮著記憶角落的每一處細節,“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描摹著紙條上的筆畫。
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
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不多不少,正好八件。
看蕭霄能夠一騎絕塵地提前于其他幾個玩家、一馬當先沖到鬼樓來的速度,逃起命來絕對不成問題。
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林業努力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怎么和你搶生意就是素質不高?老板娘可真是夠霸道的。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別過來……別過來……”雖然什么也看不見,華奇偉依舊不敢睜眼,他將四肢蜷縮起來,低聲不間斷地念道,“去別人那里,去別人那里……”“是這樣嗎……”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人與人之間隱秘的平衡被打亂。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作者感言
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