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號的眼睛倏忽間瞪大。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
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顯然,在追逐戰結束以后,他們并沒有再次遭遇別的什么危機。
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此時此刻,他正在狼吞虎咽,發瘋一般將面前所有食物都吞進了肚子里。
他在玩四角游戲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女鬼跟在他身側時,身上總是時不時傳來鈴鐺響。“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也有一些不同的聲音。
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他剛想把驗資卡取出來!!若是這迷宮做成回字結構,恐怕絕大多數闖入其中的普通玩家都會在里面迷失方向。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果不其然。“14點,到了!”
要不之前都已經死了那么多玩家,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過呢?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
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
午餐的事就這樣解決。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就擺在祠堂一進門的那間祭堂中,他們靈牌相對應的位置上。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
雖然小東西看起來挺可愛,但,它會在這種地方出現本來就不正常。并且,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擔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徐陽舒被迫在前頭領路,走路時雙腿肉眼可見地發著顫,整個人幾乎都黏在了一旁的蕭霄身上。
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兩人絲毫不敢放慢腳步,一路狂奔。
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看看他滿床的血!
“神父……”不行,他不能放棄!
在中心城的公會排行榜上,黑羽一直穩坐龍頭。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事情到此已經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靠!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是零,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
宋天又是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沒有留意。”穩住!再撐一會兒!“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
顯然那些代表著往日親人的紅色紙錢串在npc心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而秦非倒霉,剛好撞在了槍口上。“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抓鬼。
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續,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醫醫生的記錄內容詳實細膩,玩家們分析到的或沒分析到的,他全部寫在了里面。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
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
“咳。”
作者感言
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