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又怎么樣呢?
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jīng)風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頭頂?shù)牡褂嫊r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
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原來是他搞錯了。“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
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jīng)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有時,消除一顆還未長成的幼苗,就是消除了對手公會假以時日后一條有力的臂膀。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xiàn)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zhì)刑床。
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是20號先出手攻擊我的。”6號解釋道。
“我我我,我看過三次。”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
“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秦非猛然瞇起眼。
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
是的,沒錯。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這孩子的心理防線原來這么脆弱的嗎???
“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D級大廳門口,來來往往的觀眾被那兩個靈體的對話所吸引。
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
果然,就和2號當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
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
12號根本不可能看得到。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
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任平,就是那個死掉的男玩家。
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qū)那邊的租房手續(xù),我已經(jīng)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
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當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
凌娜和林業(yè)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這個東西的確十分具有標志性,一看便可得知,主播的確已經(jīng)找到了正確的通關思路。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fā)就直接出手了。”
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cè)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按蕭霄的說法,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儼然十分低調(diào)。
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個東西,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到——了——”
很可惜沒有如愿。
“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秦非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
……
“這是……成了?”僵尸林業(yè)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
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畢竟,王明明的家現(xiàn)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fā)現(xiàn)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fā)現(xiàn)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
作者感言
可,或多或少,總是與秦非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