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可壓力當前,誰又能睡得著呢?“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
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
程松思忖片刻,提議道:“我們先躺回棺材里去。”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那個他苦思冥想卻一直無解的東西。
終于捋清楚一切的觀眾們齊齊發(fā)出喟嘆:靠,系統(tǒng)真狗啊!
撒旦覺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嘩啦”一聲巨響。“噠、噠、噠。”
……
“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xù)不斷的掉血。
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逃不掉了吧……
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腐爛發(fā)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可宋天當時腦子糊里糊涂的,就像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不知不覺間便被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白癡就白癡吧。一想起來,蕭霄就覺得不寒而栗。奇怪的是,秦非這次的吹捧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導游看起來一點也不受用。
秦非干脆作罷。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xiàn)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是因為蘭姆的內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
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
秦非頗有些同情地望向林業(yè)的背影。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縝密???”
“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
鬼女微微抬頭。“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果就這?”
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fā)散到了九霄云外。
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
“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fā)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而這一次,他沒有這份好運了。
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不可能。”程松打斷了他的話。那些細小的鈴鐺用紅色絲線串成一串,一打眼望去就像是什么精致的裝飾品。
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
“我來為大家詳細地解釋一下,我的想法。”
蘭姆的哥哥姐姐們這樣念叨著,轉身走了,完全沒有要等他一下的意思。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
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蕭霄:“沒有人想進懲罰世界,那種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十死無生。”
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擰開了臥室的門。
她這樣呵斥道。
不是他故意隱瞞,實在是他信不過刀疤。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shù)暮酶卸葏s一點要繼續(xù)上漲的趨勢都沒有。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
作者感言
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最后將門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