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很難看出他究竟有幾分深淺。觀眾們擠向光幕,而光幕中,秦非還在朝著前方奔跑。
谷梁只是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玩家,心胸既不舒朗也不開闊。船艙里的玩家瞬間安靜下來,幾百雙眼睛齊齊看向同一個方向。
“朝那邊爬過去看看吧。”嗬,讓你裝逼,讓你搗亂!靈體:什么鬼副本,簡直有毒!
灰撲撲的陶土罐,上寬下窄,拿起來輕輕搖晃,傳不出任何聲響。三途撒腿就跑!
其他玩家當即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還是說這里有著什么關鍵性的線索?他和秦非一起坐在深坑旁,開膛手杰克在距離兩人幾十米遠的另一塊巖石邊,彼此相安無事。
如果有的話,那就用兩頓鞭子來解決。新加的兩分是他剛才贏了安安老師得到的,這說明其他玩家還都在任務過程中。不知不覺間,大家好像都改變了起初對秦非“菟絲花”的觀念。
“幫我倒一下垃圾吧,爸爸媽媽。”秦非笑盈盈的。“東西都帶來了嗎?”“對了。”被蒙在鼓里的隊長裝出不經意的樣子,為自己的小隊劃拉福利,“帳篷收起后暫時由我存放,有需要時再拿出來,你們有意見嗎?”
今晚發生這么多事,這支隊伍本就有些許松動的跡象。今天卻不一樣。與此同時,兩隊藍衣NPC從甲板下方的樓梯沖了出來。
等聞人一臉恍惚地離開以后,彌羊忍不住湊了上去:“你和黎明小隊的人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三人走到秦非這桌前,整整齊齊站成一排。
“我進入戒指空間后,你就可以重新回到垃圾站里,毀掉那面鏡子,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秦非將手機丟進隨身空間,轉身往外走去。粉絲的辯解并沒有為秦非挽回太多的口碑,路人觀眾們不屑一顧地笑了起來。
昨晚他是抱著要和小秦做對的心態,才去挖那塊地磚,可等他受傷以后,小秦卻還給予了他傷藥和補血劑。“也不知道那個貓玩家現在在玩什么。”老虎語氣艷羨。玩家們三三兩兩,結伴離開。
鬼嬰沒有現身,在身旁其他玩家們眼中,秦非就是一巴掌拍掉了鬼火的手,然后睜眼瞪著那個洞。秦非連連點頭。彌羊頓時有一種自己被后面那位公主坑了一把的感覺。
難道他在賭,賭自己敢不敢真的動手?聽到秦非慘叫,對面跑得更起勁了。秦非顯然不是第一個提出這項要求的玩家,老保安十分熟練地搖搖頭:“不行,今天晚上沒有巡邏任務。”
秦非身旁,應或正在擦腦門上的汗,副本里實在太冷,汗留在頭上頭會結成冰殼。彌羊一邊走一邊打開彈幕,直接被秦非的吐槽騎臉。起碼要等他找到機會上過二樓,將王家父母殺人的秘密大致摸清緣由后再說。
他伸出一只手,骨節修長,肌膚瑩潤,如上等玉石精雕細琢而就,隨后他將指尖垂直于雪面,緩緩地,將整只手掌沒入深雪之中。他想問問秦非具體什么情況,看了彌羊一眼,神色有些遲疑。這怎么可能呢?!
后面的其他玩家還在愣神,身上卻已經傳來強烈的拉力,聞人黎明的覺得自己差點就要斷氣了,腦中什么也沒想,身體已經下意識的跟著跑了過去。而且聽說A級生活區的居住條件非常好。
然后他捂住了耳朵。既然有規則,那肯定就得按規則行事。
柔和卻語調夸張的女聲從廣播中傳出,雞人面無表情地推門離開,而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伸手拉開了罐頭的拉環。秦非十分誠實地搖頭。
他倏忽間又抬起頭,一雙眼死死瞪著帳篷里的玩家們。
隨著提示音響起,彌羊的視野下瞬間開啟了另一個角度。
所有的路都已經被堵死。屋里沒有人,一樓除了客餐廳和廚房廁所以外,兩間臥室和書房全都上著鎖。蝴蝶猛然轉身向樓下走去。
在副本開始時,系統播報過,死者只有一個。“臥槽,這些蛾子在干嘛??”
莫名給人一種非常可靠的感覺。原來秦非買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小東西,為的就是這一刻。黎明小隊肯定也是發現了刁明的不對勁,才把他一個人丟在了村口。
“唔。”秦非道,“我好像明白了。”
這里并不是一個密閉的空間,與其說是地窖,倒不如說是一條密道。應或卻自己品出了幾分別樣的意味,心驚肉跳地追問:“你找到我們的時候,他在哪里?”“這屋子看著也不怎么危險啊,跟間休息室似的。”
沒想到這兩個NPC那么好忽悠,被他一騙就放他進了家門。有怪物闖進來了?老虎認真思索了一下,他似乎有些不知該如何描述,干巴巴地道:“已經死了一個人了。”
——基本都是在賭盤中下了注的觀眾在喊。
假如這游戲還能繼續進人玩,秦非不會吝嗇于將正確答案告知給對方。
然后邁開兩條長腿飛也似的沖向大門。老板娘有點遲疑地看了后廚一眼,只看見秦非忙忙碌碌像個勤勞的小蜜蜂一樣打轉的身影。“什么?”阿惠愣愣地扭頭詢問。
什么東西?就是……但或許是因為這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或多或少又都與谷梁有關,大家竟都覺得,谷梁是在對秦非怒目而視。
作者感言
剛才被嘲笑不懂秦非直播套路的靈體,聞言頓時笑了起來。